“雨蝶、雨蝶……”
“嗯!”好多声之后,汤雨蝶才回过神来,看看他空空的手,问道:“哦!说完了?”
“还是不该让你知道。”
她没有反驳他的话,按刚才所想问他:“余姐是不是认为我是在向她炫耀?”
“又胡思乱想了是不是?”
“没人不这样认为,不然,薛妮也不会给你发那信息了。”
“那我是不是还要相信她说的,是你录的像、是你把录像放网上去的、你是在向其他人炫耀?雨蝶,你想多了。”
“唉,有时真的让人不得不多想。”
“那你就只在有时多想一下,你不能随时都想这么多啊!”
“以前,我把任何事都想得很简单,在得到太多教训后,我再不是单纯的汤雨蝶了,我不能再因为我的疏忽大意,让无辜的人受累。”
“所以,你宁愿自己受累?傻女人,你这是折磨自己,也折磨我,知不知道?”
“阿钦,对不起。可能是我前世欠的债太多了,要不怎么这么久了,也没还完呢?再不就是我坏事做多了,老天惩罚我不配有爱情。”
看她一幅歉疚的样子,他心里的怜爱让已到嘴边的责骂化成了疼惜的柔情,把她垂下的发丝拢到后背,轻声质问:“那我不是更不配了?”
“不,……”
他打断她本是缺乏辩解的话,开解着:“雨蝶,这事没你想的那么严重,我只是想弄清真相。”
“很多事,本身是不严重的,但借助了媒体的力量,会很可怕的。”想起争女儿监护权案上媒体的参与,至今仍心有余悸。
他揣着同样的担心,嘴上却说着宽慰的话:“不会的。余子松他没那个胆,也没那个能力。”
“传了视频又删掉的人呢?他会利用网络、利用别人,我们却不知道是谁。这人如果死咬这件事不放,在网上只要一呼吁,难保不惊动媒体。”
忍不住叹了口气:“是得和他谈谈才行。”
“谁?和谁谈谈?”
“华天昊。”
“华天昊?”雨蝶以为不是他说错了就是自己听错了,重复了一遍那个名字。
“判断没有错的话,应该是他。”
“不会。如果他要让我们分开,他只要不放我走就行了,没必要麻里麻烦的做这些。还有,如果是他,那么薛妮做的就是和他一样的事,他怎么会对薛妮录像、上传我们婚礼的事生气,还闹到要离婚的地步?他最重视的就是利益,他不可能因为薛妮做了和他一样的事去得罪薛家。薛家……”说到此,她停下了,皱皱眉,像是在整理思想碎片。
很多事,自己想通比别人解释开导半天的效果要好得多。于是,阿朵钦只在一旁安静的看着她。
“他最重视的是利益,薛家能给他的利益是最多的。他和薛妮闹闹有可能,但不应该有那么坚决的离婚态度,不仅不要薛家的好处,还说不惜鱼死网破。这说不通啊!”
“说不通,就要弄清原因。所以,我想去见他。”
“我和你一起去。”
“一起去可以,但你不能见他。”
“为什么?”
“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有些话,是不能有女人在场的。”
“谬论!”
“谬论也有是真理的时候。如果,薛妮说的那些话,他当着你我的面说出来,你会怎样?”
薛妮不就是回答了几个问题,那些话从谁嘴里说出来都差不多,我什么会怎样?还是我俩的理解不一样?“她说的哪些话?”
“刚才电话里说的,你没听到?”
“听到了,她说的那些话没什么啊!”
看她的坦然,他心里的酸才没泛上来。想起她之前的失神,应该是没听到。但那些话他听都不愿听,自是不愿提起,更不愿从自己嘴里把别的男人对自己女人的爱转述出来。“你说没什么就没什么吧!”
“肯定有什么!”
“没有。总之,你不能见华天昊。”
“我还欠他人情,去说声谢谢也是应该的。”
“我替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