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到路上的邹长林伸手拦出租车,空车过了几辆,就是不见停,直到追随路人异样的眼光,他才发现,伸出的手正是那只血糊糊的。
“妈的,竟然痛都不知道了。”
把身旁的树当成华天昊,发泄的用伤手狠狠一捶,未受愤怒麻痹的意识让他疼得差点儿晕过去。倒吸了好几口凉气,头脑才恢复了思索功能。
靠在树杆恨恨的望向华天昊的办公室,只想手可以无限的变长,把他从窗户拽出来抛高摔低的弄成一滩肉泥。可是,杀了他,又从哪儿去得知父母的骨灰的下落。眼下,还不能与之硬着来,忍,忍不了也得忍,等取回父母的骨灰,你华天昊的好日子就到头了,那时,哪怕赔上自己的命,也再所不惜。
我发誓,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犹豫了许久,邹长林又回到了华天昊的办公室,很诚恳的向他道着歉:“华总,对不起,刚才我太冲动了。”
正靠在沙发里闭目眼神的华天昊连眼都没睁,凭着声音懒懒的问:“长林,你怎么来了?为什么说对不起?那边的事办砸了吗?”
他在说什么?邹长林一时反应不过来,愣愣的望着他,小心翼翼的又喊了一声“华总”。
此时的华天昊完全像变了个人似的,睁眼后并没有谩骂,而是对他的伤手露出关心的神情,“长林,你的手怎么了?”
我的手怎么了?他竟然问我的手怎么了?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他,他就像是第一次看到伤手的神情。那不是装出来的。
“伤成这样了,你不会自己都不知道吧?”
这话问得邹长林张口结舌。倒不是因为回答不了问话,而是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华天昊会是这种反应。
“我问你的手怎么伤成这样了?”
啊?他不知道?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扭头看向他的办公桌,立即瞪大了眼,电脑显示器完好无缺,怎么会这样?再回过头来打量华天昊。不对啊,他刚才穿的不是这件衣服。
难道说那一切并没有真的发生过吗?邹长林再次看看自己的手。的的确确是受伤了。邹长林不禁问自己:我的手怎么了?
“喂,长林,我问你话呢,你的手怎么了?”
他真不知道?
“喂,邹长林,你脑子也受伤了吗?问你半天都没反应。”
“哦、哦,华总。”
华天昊有点儿不耐烦了,“我再问你一遍,你的手怎么了?”
“刚在楼下不小心给碰的。”
“这么大人了,也不小心点儿。伤了就去医院,上我这儿来做什么?”
好吧,就算跳过了那一段记忆,但你让我回来的话你总不会忘记了吧?“不是你喊我立即回来的吗?”
“我什么时候喊你回来了?”
翻出电话记录,指给他看。
“我是给你打了电话,但我没叫你回来呀,承市那边的事那么多,你够时间处理吗?”
他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邹长林很是疑惑,不知道是自己撞鬼了,还是他失忆了?
“走吧,我送你去医院,你在这边也没有车。有什么事,路上再说。”
“华总,这点儿小伤,没事的。我是来问问,我父母的坟有什么问题吗?”
“你父母的坟有什么问题?”
“我就是听说坟上出了点儿事,才赶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