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餐后,刚坐进车里,于冰就向闻赋贤要录音。
闻赋贤不解,“你当时也在场,不是全都听到的吗?”
“如果你想把录音交到警方来定他们的罪,有些话是不能让警方听的。”
“哦!”他听话地递出自己的电话。
对话响起,又仿佛回到当时现场。
于冰将车停在路边,下车从后厢拿出笔记本电脑跟电话连接,快速地按了一连串键,屏幕上几个进度条闪过,他取下了手机还给闻赋贤,“可以交警方了。”
“你弄的什么?”
“把不能让他们听的话删了。”
那不是很复杂的事吗?而他才听一遍,竟可准确切点,没见他用过电脑,没想到竟是高手。丁一和闻赋贤都对他侧目。
闻赋贤又想到一件事,问他:“他们不是对我们进行了监控的吗?留下的录音录像比我这更全。”
于冰肯定地说:“他们不会留下自已的罪证,就算有,我肯定也让黑衣人处理了。”
“你知道黑衣人?”
“不知道。”
“那你能肯定他做什么事?”
“凭感觉。”
“万一呢?”
“没有万一。”
丁一心道,他看人这么厉害,会不会知道了什么。管他呢,我反正确实不认识黑衣人。不说假话心不虚。
警察局里,于冰的表现让丁一和闻赋贤惊讶得连警察的问话都没听到。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听,打死都不相信他也有口若悬河、言辞犀利的时候,还是一口标准美式英语,里面冷僻的词语,丁一和闻赋贤都得靠猜的。
他们第一次不再怀疑他这个法学博士是混来的。以前从未听他提及过一句与法律相关的话,没想到他连欧州的法律法规都精通,引经据典、所用条款说得警察们破例坐了一屋,都当他在演讲。还不时发出热烈的掌声。到后来,连局长都让他们给叫来听了。
他演讲的威力不可小看,警察们越听就越想立即定林冲和金罗奇的罪了。
他的演讲还让警局局长惊为天人,开口请求他留下做检控律师,并许以高薪厚酬。
岂料他的拒绝之辞噎得他们说不出话。他竟然说:“我只是闻家的司机,律师身份是以备不时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