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突然一个激灵,抓起电话拨下一串号码,“于冰,韩霖霖的事先别管了。”
“嗯。”
她以为他没听见,又说了一遍,他还是嗯,只是比前一个嗯的音量大了点儿。
“你不问我原因?”
又一个“嗯”。
“你不问我还偏要说了。”
“少夫人,我知道的,商场里有很多无可奈何的事。”
“好,你挺明白的。那我问个问题,如果我要你继续做这件事,你怎么做?”
“什么也不做。”
“什么也不做?那就是说,我跟你说了这件事后,你并没有做什么。”
“嗯。”
“是断定这事会有另外的决定,还是你当时只是敷衍我?”
“不是。”
“什么不是,我看你从来都是当我的话是放屁。幸好你什么都没做。如果……唉,算了,不麻烦您老了、”
话筒里没有声音。
丁一知道问下去也是白问,反正这事暂时不能有任何他人的动作,他没按自己当初的意思去做,也正歪打正着,他是旁观者,比当局者要清醒得多,再加上他的睿智,想得更多、看得更多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于是挂了电话。侧坐身子,将头和脚分别搁在椅子两侧的扶手,悬空,让不舒服的动作给头脑带来清醒。
敲门声又响了,他装作没听见,可敲门声契而不舍地响着。
“没人!”丁一没好气地应着。
门却被人打开,并传来多此一举的两下敲门声,来人才走到他面前,把几本书放到她面前。
没看进来的人是谁,只斜着眼睨了睨。“我从不看这类杂志。”
“我想,你这期一定会看,因为里面有关于你的大篇幅报道,图文并茂。”
“易总,在一个小时之前,你刚跟我说你会跟媒体的朋友打招呼,让他们不要写出相关的东西来,这么快,连书都印出来了,是你的动作太慢,还是他们早已准备就绪,只是通知你一声?”
“当然是后者了,但现在书刊还没有发行,幸好我电话打得及时,他们将刚印好的样刊给我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