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还得继续,工作也得继续。
没有了易越翔,工作上的事多了很多,丁一不禁又为他感慨了起来。
想起他,自是想起韩霖霖。不知她在那边过得好吗?
然后又想起了闻赋贤。这个想,应该是思念了!丁一每次都不愿承认,却在每一次想后,把对他的思念加深。她总会去想如果他遇到这件事,他会怎么处理呢?他跟他师父学到了多少东西,能不能应付这些事?甚至会想,会不会有女人真的怀了他的孩子,他已在国外有了家,就算学成回来,也只是从自己的手里接过闻氏,然后跟我说声“谢谢”,再然后我独自离开?
心在此时,总会痛,这是让她会害怕的感觉。于是,强迫自己去想其他人。
舞娘,就只有他可以让自己想了,可是,他如蒸发了一样,一直没有半点儿消息,想了这么久,也没能把他想回来。想,有用吗?
为什么,我身边的人都这样远离了呢?
我,会是人们口中的“天煞孤星”吗?
那就拼命工作吧!
于是,她每天好忙好忙,完全可以不用自己做的事,她也亲自处理,弄得好几个经理以为她对他们的工作质量不满意,提心吊胆为其他工作付出双倍的用心。
于冰也变了,虽然还是冰冷得可以冻死人的言语,但在她烦忧时,不再惜言如金,在她遇到麻烦时,他会在看似不经意地提点她,或是出手相帮一下。
唯有老董,还是那样,没事绝不出现,一个电话就来,办事不问原因,仍给她漂亮的结果。
忙吧,让自己忙吧,只有忙了,才会忘却不想记起的事,才会没时间去想想念的人。
但,祁总是不是自己的亲身父亲的这个问题,总是萦绕在丁一的心头,强迫自己不去想,可是,不论忙与闲,总忍不住想起。
坐在顶楼的餐厅,丁一目不转睛地透过玻璃看向对面楼的某一层。叹了好几次气。于冰则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终于,她不如他沉得住气,开口了:“于冰,你告诉我,祁丰年真是我的亲身父亲吗?”
“我不知道,你应该去问他,或者问你妈。”
“要是能问,我还用问你?”丁一白了他一眼,“我妈很恨我爸,那是她心底最深的伤,我不敢问。”
“去问他吧!”
她摇了摇头,“我也怕。”
“怕他承认?”
“是啊!你说,如果他真是我爸,我怎么做?”
“认了啊。你不是说你心目中爸爸就是他那样的吗?现在他就在你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