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已是深夜,闻赋贤坚持要抱她进房,她没拒绝,躺在他怀里贪婪地享受他的温柔。
她同时跟自己说:这样的柔情不会再有,因为从明天开始,就要与他划清界限,就连手,都不会让他碰一下。爱他,不能,恨,又恨不起来,那么,一切都应该结束。
“贤,我们还是如以前一样相处。我不离开,还是住闻家,里面,这里,你住。”
“不行。”
“我们之间有太多问题,我己经不知怎么跟我妈说,我一直向她保证,我不可能跟你在一起。”
“我去跟她说。”
“不能说,她接受不了。我不能再伤她的心了。”丁一想都不敢想那会怎样的情形,怕是自己以死都不能谢罪吧!
“那就先不说,等你给我生了儿子,一声外婆肯定喊得她什么都不计较了。”
丁一心虚,脱口而出:“我不会生下孩子的。”
“你有了?”说完又摇头否定,“没有,不可能的,至少现在不可能有。”
为什么是不可能呢?他对我不是真情?他以前老说要生儿子,也只是和我说着玩的?他并不想有孩子,他怕被孩子束缚了?还是怕我以孩子来束缚他?
丁一心里泛酸,原来,所有好听的话都是骗人的,不经意的言语才是真心的流露。之前还在考虑要不要孩子,现在决定了,不要,趁胎儿没有成形,自己对他没有什么感情,明天就去做掉。之后,就离开,不告诉任何人我会去哪儿,我不信,你找不到我,还能用什么来威胁我。
“怎么了?”见她不语,他低声问她:“不是我又说错什么话了吧?”
“没有,我只是有些瞌睡了。”
“是啊,你累了一天了,快睡吧,我也很瞌睡呢!”抱住她往里面走的身子,认定了她会和自己回来,就是原谅了自己。耍赖的说:“我不许你去里面睡,我习惯了和你一起睡,没有你,我睡不着。”
她没有坚持,只是和衣躺下。他虽然有些失望,但想到两人才刚刚和好,过多要求会适得其反,以后日子长着呢,而且此时,眼都快睁不开了。
侧过身背对着他,眼睛睁得大大的,反复想明天是不是真的去做掉胎儿。
耳边传来轻微的鼾声,丁一知道他已经睡熟了,轻手轻脚地下床,走进自己的房间,拿起电话。
“嘉嘉,睡了没?”
“我什么时候这么早睡过。哦,倒是你,一一,你那儿可是半夜。你别告诉我你想我想得睡不着,我不相信的。姓闻的小子呢?”
“睡了。”
“你等他睡了才给我打电话,是他不让你和我通电话,还是怕他听到我们说悄悄话?”
“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