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怕任芯去做掉孩子,大清早就跑去她房间守着,闻赋贤又怕丁一生气离开,也紧跟着。
可听着丁一在任芯面前一会儿捧他、一会儿贬他的,要多别扭有多别扭,只好退出来,趴在门外走廊的栏杆上,一声接一声地叹气。
“少爷,少夫人不会走的,她是怕那女人走呢!你想做什么就去做。”
不用看,就知道是郑单,自那次他俩达成共识后,他视他如知已,什么事都愿意跟他说,他也常能一语点醒他。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都写在脸上呢!”
“人小鬼大。还看出来什么了?”
“没有了。”
“你也认为那女人的话是真的?”
“我相信你跟那个女人什么事都没有,更相信少夫人跟那个那个的谁也什么事都没有,少爷,你吃醋。”
“没有,我从不吃醋。”
“去把事情搞清楚吧,别冤枉少夫人了。”
“你好像知道什么没有告诉我。”
“这叫旁观者清。”
“是吗?”
“去问清事实的真相吧!”
将车开到祁氏大楼,停下、开走,绕一圈又过来,停下、再开走,如此反复数次,闻赋贤都没有下车。
他想去见祁丰年,可昨天自己的态度很恶劣,他们倒底是什么关系也肯定不了,见了面说什么,无论是道歉,还是兴师问罪,都开不了口。
踌躇着,听到有人轻敲窗玻璃。
是祁丰年?
脸刹时红了,手搭到方向盘上,就要将一直未熄火的车开走。
才滑出几米,他停下了。开门、下车、转身、看向祁丰年。
“赋贤,不记得祁伯伯的办公室了?上去坐坐。”
点了点头,将车停到边上,才慢吞吞地走到祁丰年身边,避开他每次见面习惯的拍肩的手,保持生疏和排斥的距离跟他走进电梯。
“当初,我是不是应该坚持向你讨回那份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