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赋贤不再有怀疑,公司的事也很顺,就是不想回家,他实在是不想任芯的事展现在两人眼前。可又想丁一,接她出来吧,她没答应过一次。一千个一万个理由都归结一句话:“等任芯把孩子生下来后再说。”于是,他开始给自己找节目,联络这几年少了联系的朋友、同学。
看到他有了他这个年龄应有的生活,丁一放心多了。
证件早已补办好,存款也转到了嘉嘉的帐户。按原计划,早该离开,却将与于冰约定的离开之期改了又改,虽然他没问原因,遵从她的意思,但丁一从他一次次的催促感觉出他有些不满。
这件事已经对他有所亏欠,你还能残忍的让亏欠更多?
那我为什么还不走呢?丁一扪心自问,竟然发现,每留一天,不舍就多一分。不行,必须得走了,再不走,只怕到时思想会支配不了行动。而且,他知道自己肚子的孩子是他的,想走,也走不了了。
走吧,是该走了,必须得走了。
“于冰,订明天的票吧!”
机场,出行的人群里,丁一是行李最少的旅客,根本不像出行,她只有一个出门逛街的提包,更像是送行的人。
于冰揽着她的肩膀,让她挨得很紧,轻声地嘱咐:“到了那边好好照顾自己,我算了一下,两三个月,最多不会超过五个月,我就会过去。”
这种搂抱,丁一不是很习惯,可她跟自己说:离开了闻家,就说明以后的日子里,眼前这个男人才是与你一起生活的,他还会是你孩子的父亲,应该学着适应与他相处。他在你面前已不是以前冰冷简短干脆的一问一答,话多了、也有人味了,你当然也不能用与以前工作关系或普通朋友的语气了。侧头对他微微一笑,带着半分嗔怪,“你看你,总是催我,却又不回和我一起走。我一个人到那边,还不是跟在这边一样。”
“那边有你妈和朋友照顾你,我不会担心。”
“我在他们那儿不会待很久。”
“嗯,是不能待太久。丁一,我还是买张票跟你一起过去,你晕机,现在又有身孕,更容易呕吐,没人照顾不行。还有,到了那边,买房、装修、布置,你一个人哪忙得过来,而且你的身体不能太*劳。”
“不用了,我的晕机比以前好多了,只要上机就睡觉,也不会吐了。”摸摸小腹,“才两个多月,看都看不出来,我一直也没有反应,到现在还没有吐过一次,我有时都不确定怀孕了,不会有事的。你如果现在跟我过去,你这边的事又怎么办?等把什么都安顿好了,你再回来,就不能赶在孩子出生之前到了。放心吧,还有我妈和嘉嘉,你先忙完你的事。”
“真的不让我一起去?”
“真的。”
“那你一定要注意身体,不要累着了。”
“知道了,没想到你这个冷冰冰的木头也有婆妈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