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有人按门铃,闻赋贤第一个反应是丁一回来了,冲下楼去,大喊着:“让我开门,让我开门!”
哪知,门外站的却是一个穿制服的男人,帽子上印着“××快递”。
“谁交给你们的?”
“对不起,先生,我不知道,你打开后应该知道是谁。”
字签了,一个大信封握在手里,他没看,更没有打开,凭直觉,里面会是自己不想面对的信息。
“少爷,谁寄来的?”闻伯见他拿着信封半天没反应,忍不住过来问他。
“不知道。”
“不知道?”他从他手里接过,凑近。远离,奇怪的说:“少爷,怎么是给任小姐的?她住来没多久,谁知道她住这儿啊?现在打电话多方便,哪还有人写信,还没有寄信地址。”
“给任芯的?”闻赋贤不相信地拿过一看,松了口气,随即又变得紧张,那上面的字他太熟悉了,是丁一的。
她为什么给任芯写信?写了些什么?他迫切想知道,不顾私拆别人信件是多么的不道德,直接用手撕开。
闻伯在旁提醒:“少爷,是任小姐的信!”
“是少夫人写的,我要看,她为什么不写给我,她跟她有什么好说的。”
闻伯清楚自己不应该再打扰他,只哦了一声就去做别的事了。
里面的内容正是那天丁一写的,满满三大页,清楚地列着闻赋贤的生活习惯,更清楚地说明了她已经离开。
看完,闻赋贤的眼泪流了出来,心里五味杂陈,他气她说话不算话,感动她对他的关心,高兴她对他的牵挂,伤心她的离去,害怕再也见不到她。
一一,你去哪儿?
将那几页纸重复翻看,想从里面找出她去的地方,没有半点信息,她怎么就像突然消失了一样?
突然消失?他想起了半夜郑单的突然消失,想起了那天酷似舞娘的光头男人与丁一突然的消失,想起了自己莫明其妙的出现在回家的路上,丁一又在他的前面。一切都那么的不真实,却又真实的出现过。
既然她是把信写给任芯的,是不是她们之间说过些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对,去问她。
任芯还在为他半夜三更吵醒她,发疯似的乱骂而生气。尽管开了门让她进去,却是赌气的窝进被子里蒙上了头。
“任芯,你是最先知道我老婆要走的人,她有没有告诉你她去哪儿了?”
她没有回答。
闻赋贤根本没有意识到她在生他的气,对她的不答又气又急,一把掀开她的被子,“我在问你的话。”
任芯嚯的坐了起来,不示弱的吼回去:“你问我就必须回答你?”
“算我求你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