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遇白干咳两声,笑了笑找了个借口搪塞顾乐。顾乐没有多疑,单纯的点点头,露出几分怯懦的笑容再度说道:
“其实我心里也没有底儿,毕竟我根本就不是学这个专业的,半路出家肯定会很艰难,还希望纪医生不要嫌弃!”
说话间纪遇白已经洗漱完毕,他披上白大褂,随意的摆摆手说道:“放心吧,只要你认真学,没什么做不到的,我相信你的天分,只不过你天天来我这儿报道,宗霖会同意吗?”
“宗霖?他为什么会不同意?”顾乐皱皱眉,一头雾水的问道。
“你们两个现在不是……不是在一起了吗?”纪遇白缓缓说道。
“在一起和我在你这里学习有什么关系?我们都有各自的生活呀!他不会干涉我这件事的!”顾乐自信的笑了笑,嘴角溢满甜蜜。
“好,那我就没什么问题了,毕竟宗霖这尊大佛降罪下来,我可承受不起!”纪遇白开玩笑的说道,话音落下后,又收起笑容,十分严肃的看着顾乐问道:
“对了,你可以把你的朋友一起带过来,我可以对她进行一个初步的问诊,和一个简单的心理疏导……缓解一下她目前的状况!”
“起初我确实想带她一同来的,后来一想便放弃了这个念头,我太了解她了,她绝不会来的,同我都没办法说出口的事,她绝不可能同别人说,所以这也是我下定决心来学心理学的原因……”
顾乐叹口气,声音里满是无奈。
纪遇白点点头,拿起纸笔,看着顾乐再度问道:“这样,你把你朋友的个人特征简单的同叙述一下,我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帮的上忙的!”
顾乐沉思几秒,将昨天晚上林雪玉的种种表现同纪遇白讲述了一遍……
纪遇白认真的记录着,时不时提出几个简洁却又十分有针对性的问题,“你的朋友之前从事什么工作?”
“战地记者……”顾乐赶忙回道。看着纪遇白匆匆在本上记上几笔,写字的沙沙声落入耳中,让她莫名有些紧张……
“嗯……粗略的估计一下……你的朋友很有可能是患有创伤后遗症!”纪遇白的笔轻轻的点了两下面前的本,看着顾乐认真的说道。
“创伤后遗症?”顾乐重复了一遍,不可思议的瞪大了双眼。
“没错!身为战地记者,她每日肯定会经历很多痛心却无能为力的场面,面对人性的丑陋和脆弱……这对她也无疑是一种巨大的打击……如果没有及时疏散,会对她的心理造成很大的创伤!”
纪遇白认真的同顾乐分析着,目光认真的打量着顾乐得表情,见她神情这样紧张,眉头不自觉的挑了挑,他突然对顾乐得这个朋友很感兴趣!
“可是你又是怎么判断出她的心理问题,是和她做战地记者的经历有关呢?你根本都没有见过她?”
顾乐十分佩服纪遇白的分析,可是一时间却又不敢下定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