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老爷子似笑非笑的弯了弯眼眸,也不解释,他心里跟明镜似的,原来,顾家打的是这种算盘,抢别人的夫婿,这个夫婿还是他们家养女,原谅他活了大半辈子,算是长了见识了。
“宗哥哥,我……”
一直跟到天台,这里一个人影都没有,顾柔忍不住的想入非非,她做的事,因为陆白帮她洗清嫌疑了,所以她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想着宗霖把她领到这儿,是不是想……
脑子里忍不住引入一些带颜色的因素,顾柔的脸颊红似血,却在下一秒,男人狠厉的手腕,钳制她的脖颈,瞬间把她拉回到现实。
“呃!宗,宗哥哥……”
“戏演得不错啊,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顾柔,别以为你做的事,能瞒天过海,没有不留痕迹的犯罪,顾柔,你只是运气好,不过,你也要担心你脖子上的这颗头,说不定,哪天,就容易被人拧下来,当球踢。”
宗霖的话,血腥至极,让顾柔的瞳孔缩紧,不安的扒拉着那只掐在自己脖子上的大掌,眼神闪躲,慌乱的解释:“宗,哥哥,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顾柔害怕了,她以为陆白为她打算好了这一切,她所做的事,不可能被发现,但是宗霖的话,那么肯定的语气,血气涌动的怒火,她不敢直视那双眼睛。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做过什么,你自己清楚,听着,还好孩子身上没有留下伤痕,不然,我有的是方法让你求生不得就死不能。”
宗霖缩紧了手掌,看到顾柔脸色发紫,快要窒息时,他嫌恶的丢开她,拿出一方干净的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手,把手帕丢掉,转身不做留恋的离开了天台。
顾柔猛烈的咳嗽,从死亡线上走过一遭的那种感觉,她还心有余悸,瞪大了瞳孔,惊恐的喃喃:“他知道,他都知道了,他知道了。”
而一步一步离开的宗霖,他周身仿佛有一阵黑色旋涡,眼色如墨,黑沉不见底,他无法忘记,那个小女人看到一滩血迹的那种恐慌无助,她的哭声,她的害怕,他都觉得心疼的难受。
那是他们的孩子,七七,那一刻,他发誓,如果找到凶手,如果凶手,真敢对七七下了狠手,他一定亲手,一刀一刀手刃那个人,庆幸七七身上没有被伤过的痕迹,不幸中的万幸。
受伤的不是他们的孩子,即便如此,让小女人在崩溃的边缘徘徊,顾柔,她该死。
陆白做的很干净,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留下,他们没有证据,定顾柔的罪,这也正是宗霖为什么在最后一刻松手的原因,顾柔她可恨,该死,但是她有充分的伪证,证明她不在场的嫌疑,陆白帮她洗脱的很干净。
宗霖突然停下了脚步,抬头望向天边,无声的开口:游戏才刚刚开始,陆白,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想干什么。
顾家三伯因为欠了外债还不上,被人告上了法院,家产被变卖,彻底沦落了。
现在顾家除顾父,顾家大伯,已经不复从前,顾乐的事务所门前,顾家三伯昔日洋溢着暴发户一样,金项链子,金戒指的模样,此时穿着普通的T恤,鬓角斑白,仿佛一下子老了数十岁。
顾乐中午外出吃饭,正好被顾家三伯堵个正着,顾乐冷笑着,抱臂调笑:“是什么风,把您老人家给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