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公寓,空荡荡的房间,黑漆漆的屋子,门从外打开后,微醺的人走进房里,换了鞋就到卧房中去了。
倒在柔软的大床中,喃喃:“为什么幸运女神,从不眷顾我呢?”
“那是因为,你没有祈求眷顾。”
从阳台上走来一个男人的身影,灵梨缓缓悠悠的起身,打开了灯,看到来人后,警惕道:“灵动,你来干什么?”
“你的脸肿了,晚上不是有饭局吗?我想着,等你打电话叫人接你,就在你家等着了。”
“不用,出门右拐,慢滚,不送。”
灵梨冷漠,灵动出自城西监狱,她是女监,而对方是男监,他脸上有一道狰狞的疤痕,左眼角一直蔓延到右侧耳朵,横亘整张脸,伤疤如同一条蜈蚣,看着恶心又恐怖。
而正因为如此,为了躲避通缉。
“疼吗?”
男人不请自来也就罢了,得寸进尺的坐在灵梨的身边,粗粝的大掌抚摸上她柔嫩的肌肤,狰狞的脸上流露出温柔的神色。
灵梨目光一动,心里有一种异样流露。
在包房里那时候的难受又随之而来,自这副身子不干净了之后,她隔一段时间,就会很渴,从灵魂深处的叫喧,躁动难安。
“我……”
沙哑着嗓音,灵梨还没说什么,却被男人一把拉到膝盖上,隔着布料极少的衣物,感受到对方身上滚烫的温度。
天色漆黑,寂静无声,窗外乌云压低,滚滚的云,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空气中弥漫着腐朽的味道,枝丫好似被大风压倒了一样,不停的上下摇摆,似要被折断一般。
屋里不时片刻传出来面红心跳的声音,门口站着另一道身影,他靠在墙边,面无表情的听着,宛如一块石头,丝毫不受任何影响。
“峰。”
另一间卧室门从里打开,走出来一个穿着吊带裙的女人,脸很陌生,美如一个优雅的精灵,但是灵峰却透过那个身影,那个目光,看到了似曾相识的那个人。
那个即使知道他堕入罪恶的深渊,还不离不弃,粘着他,守着他的那个人。
“是你?”
“嗯,来我房间坐坐?”
女人比起熟悉的模样丰满许多,高挑许多,白嫩许多,还精致许多,像是白瓷娃娃,但灵峰对成年女性没有一点兴趣,他透过那个身影,看到的是熟悉的灵魂。
只属于他的那个灵魂。
他被女人牵着手,进了门,关上门之后,女人拿着他的手,伸向自己,灵峰好似回归到很久以前,那熟悉的一幕幕。
而隔壁的一切,没有影响到挑灯夜读的小丫头,宗星月认认真真的复习功课,已经十点钟了,但是她一点睡意都没有,她也睡不着。
闭上眼睛,她就能看到顾乐那张冷冰冰的脸,还有顾七七冷漠的语气。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这样的?
她不知道,她通通不知道。
翌日早晨,顾乐从外边回来,洗了个澡,换了个衣服,什么也没说,也没有说她昨晚去了哪,她开车把宗星月送到学校,就走了。
而意外的是,宗星月见到了顾七七,但是,顾七七身边跟着一个特别年轻又儒雅的女人,女人牵着顾七七的手,像是一个温柔的母亲,顾七七扬起脸,虽然笑容极浅,但是外人都看得出,顾七七很幸福。
“七七,放学了,邵阿姨接你放学,好不好?”
女人把顾七七送到校门口之后,蹲下身,抚摸着顾七七的脸颊,宠的不得了。
“嗯,好。”
更意外的是顾七七并没有任何反抗和不高兴,十分的顺从。
女人一步三回头的跟顾七七再见,最后上了一辆豪车,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