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松了一口气,陶筱甄本想缓一缓,凌尧希却忽然再次翻了个身,差点把手上的针头打落。
见状,陶筱甄哀嚎一声,赶紧再次将男人扶好平躺,检查了针头没问题,这才安心。
以前竟然不知道,凌尧希睡着之后还有这一面。
陶筱甄坐在地上,一只手托着下巴欣赏男人的睡容。
凌尧希这张脸极为耐看,虽说并没有方玉宇那般具有亲和力,可却极具锋芒,别有一番魅力。
恰在这时,凌尧希忽而一个翻身,好巧不巧,一只手不安分的搭在她胸前。
陶筱甄瞪大了眼睛,视线在男人这张脸上转了转,确定他依旧在沉睡之后,总算忍住了一巴掌抽过去的冲动。
这男人……
赶紧将他的手拨开,陶筱甄捏着他手指狠狠一掰,嘴里碎碎念,“你这人,表面看上去那么正经,实际上居然还是个登徒子?”
男人吃痛,闷哼一声,下意识抽回手。
陶筱甄咧嘴一笑,在他脸上轻轻拍了拍,“今天的丑样,我一定要记录下来,太有意思了!”
咔咔拍了几张照片,凌尧希却又不老实的蹬掉了被子,翻身搂着枕头。
在陶筱甄震惊的注视下,居然将自己拧成了麻花状,以这样的姿势睡得极香。
她掩唇惊呼一声,又连着拍了几张照片。
可凌尧希的动作却扯到了针头,顿时血回流,她不得已只得叫了家庭医生来重新扎了针。
隔日,凌尧希神志渐渐回溯。
他揉着眉心正欲坐起身来,却发现自己受到了束缚。
上身被人用床单绑住,两条腿也被人捆绑起来。
难不成自己遭到了绑架?
凌尧希顿时眉头一皱去解绳子,抬头时却恰好撞入陶筱甄的注视中。
“醒来了啊,睡得怎么样?”
陶筱甄双手抱臂,站在他床头微微俯身,就这样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
凌尧希被吓了一跳,脸色微变,“你为什么在我的房间?”
“忘了吗?你昨晚发烧了,要不是我,估计你现在已经烧成肺炎,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陶筱甄弯眸一笑,“不用太感谢。”
凌尧希低头看看自己浑身上下被绑得严严实实,眉头紧锁,“所以,你趁我生病时做了什么?”
这种感觉太过诡异。
自己只是睡了一觉,却发现自己被人五花大绑,房间里还站着一个女人。
什么时候自己的警惕性居然下降到了这种程度。
凌尧希帮他解开绳子,“我只是为了防止你乱动弄坏针头,知不知道,昨晚家庭医生来过三次给你挂水。”
说完,她又捏着凌尧希的手啧啧感慨。
“瞧瞧,这么完美的收居然变成这个样子了,多可惜。”
凌尧希右手血管上多了两个针孔,其中一个已经有了淤青,肿了一块包。
家庭医生又在他左手扎了一针,这才让他平安挂完水。
“为了避免你乱动,我只能选择绑着你。”
凌尧希揉揉眉心,昨晚的事,完全没有记忆。
正思索间,一直温凉手掌在他额头试了试温度。
“好像温度有点高,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为了看着点凌尧希,她整夜没睡,桌上还放着一杯未喝完的咖啡,眼底黑眼圈十分明显。
凌尧希起身下床,甚至还是有些虚弱,摇摇欲坠,尝试走了两步,总算稳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