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子建也一下认真起来,说:“好的,我会仔细的听。”
秋紫云若有所思的说:“从整个北江市的权利分布中,目前是比较均衡,在市委这面,过去支持我的有组织部长龚自正,市委秘书长叫文知彰,宣传部的部长席建安,纪检委书记田展照,这几个人我已经都谈过话,应该是可以信赖的。”
华子建很凝重的点点头,说:“我记得了。”
秋紫云继续说:“市长杨喻义和市委副书记屈舜华走的很近,这一点你要特别注意,至于常务副市长杭正固是个胆小懦弱的人,他一直在杨市长的阴影和积威下工作,他不敢也不会反对杨市长,所以在绝大多数情况下,他是以杨市长的马首是瞻。”
华子建插了一句话:“这样说,这个人缺乏主见?”
秋紫云摇摇头说:“也不能这样说吧,应该是他把自己的锋芒都隐藏住了,但这个人很聪明,不会刻意的和谁做对,只有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才会表态。”
华子建‘嗯’了一声。
秋紫云又说:“而政法委书记邬清源也是兼任着北江市公安局的局长,这个人是有点刚愎自用的,他很自大,从来都不投靠和依附别人,喜欢自作主张。”
华子建就皱了一下眉头,他绝不会轻易的就认为这是一个性格问题,事情肯定不会这样简单,一个敢于不依不靠的人,自然会有他特殊的情况,不然在这个权利机器中,早就被压得粉身碎骨了。
果然,秋紫云说:“这个人在上面有很深的背景,是公安部副部长的挑担,嗯,挑担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就是他的老婆和公安部副部长的老婆是亲姊妹。”秋紫云怕华子建听不太懂这个关系,就详细的解释了一下。
华子建说:“我理解这个词,这就难怪他这样了。”
“不过此人也有一个好处。”秋紫云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部队下来的,脑袋。。。。。”
华子建奥了一声,说:“这样啊,我明白了。”
秋紫云说了这些话,也有点渴了,端起水来,喝了一口说:“至于杨市长和副书记屈舜华的性格我一会给你详细的说说,三言两语是说不透彻的,这两人都可谓是老谋深算之人,你要多当心,另外啊,政府那面可能你一时半会手还伸不进去,所以你也不要太急躁,慢慢的适应,且不可能新官上任三把火,那样会有麻烦。”
华子建就有了一个问题,问:“那你过去在这里工作起来也挺费劲的吧?”
“是啊,哪都一样的,好在过去王书记一直对我很器重,所以还能压得住他们,但现在你的情况比较特殊,因为李云中和苏省长上来了,杨市长,屈舜华都是李云中的得力手下,这也是当初为什么乐书记让我到北江省的一个原因,对北江省这一块,李云中是很看重的。”
华子建一下就沉思起来了,目前北江省的政治大格局几乎是一面倒,不管是李云中还是苏良世,他们都不会放弃对占有全省税收百分之50之上的北江市的绝对控制,那么自己的压力就会很大,同时只怕掣肘也会很多,而杨市长,屈副书记也会更加的有恃无恐,假如自己和他们有了分歧,恐怕就连李云中也会义无反顾的对自己展开压制和打击了。
这一点是华子建早先没有想到的,看来北江市真的是藏龙卧虎啊,蓦然之中,华子建的心头就沉重了许多。
后来秋紫云又给华子建介绍了很多情况,让华子建对北江市的大局有了更深的认识。
在秋紫云离开的时候,华子建看到了秋紫云欲言又止,有些留恋的眼神,华子建缓缓的站起来,帮着秋紫云穿上了风衣,帮他一颗颗的扣上了纽扣,这个时候,秋紫云却突然的用手缠绕住了华子建的身体,带着有些醉人的口吻说:“吻一下我吧。”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华子建看着玉面如花的秋紫云,低下了头,她的睫毛在颤抖,华子建的心尖也随着颤动
,他静静地凝视,默默的,默默的靠近,他感觉,是那片静静的摇曳不出波澜的月光,没有任何激情荡跃,有的,只是寂静的心动--他轻轻地吻上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