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绮一直死死盯着江慕月的背影,确定她去了东侧老太太房间,她才一脸鄙夷道:“贱、人,不知道又去勾搭谁了,一转眼就得了这么好看的耳环。”
沈文绮自恃身份尊贵,端的是世家名媛的范儿,她绝对不允许自己被江慕月比下去。
她突然想起来什么,走到董曼云身边,撒娇道:“妈,就算不买衣服,能不能把你那块玉佩给我戴戴,要不然,风头都被她抢去了。”
提到玉佩,董曼云愣了一下,她皱着眉头道:“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那块玉佩是古物,价值连城。这玉佩本来是一对,是春秋战国时候一位公子的陪葬品。”
“这么贵重的东西,怎么能拿出去显摆?”
沈文绮只知道这玉佩很宝贝,听董曼云这么一说,她愈发打定主意非戴不可。
“妈,我会好好保管的,”她挽着董曼云的手臂,信誓旦旦道,“就戴出去一天,咱们两个一起去顾家,还能丢了不成?”
董曼云低眉,仔细地想了一下。
南城市长举行的宴会,邀请的都是世家贵族,警察局的人会维持秩序。这样的场合,想必不会混进来什么手脚不干净的。
终究是爱女之心更胜一筹,董曼云答应下来。
这边沈家老太太屋里,江慕月仔仔细细地把完了脉。
“慕月,坐下说吧,都是老毛病了,不必放在心上。”沈老太太和和气气道,她拉着江慕月的手,满脸慈爱。
“不用了,我晚会还有事,说完了就走。”江慕月拒绝道,这场祖孙和睦的戏,她实在演不下去。
她端坐在沈老太太对面,“老夫人的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一个月复诊一次,再辅助几幅药,相信不日就能康复。”
“那这样的话,我先要恭喜老太太了。”二姨太面露喜色。
沈老太太拿手帕擦了擦嘴角,细细琢磨江慕月的话,脸上没什么表情。
她是病人,对自己的病情自然清楚。自从找江慕月看诊,头痛的确缓解了不少,可并没有康复。
江慕月话说的客套,沈老太太禁不住开始怀疑,莫非沈家得罪她太深,她已经不想过来看病了?
沈老太太还在思量,江慕月却已收好东西站起身来。
“药方我下周送来沈公馆,老太太先好好休息吧。”她的语气客气而梳理,全然没有从前的热络。
沈老太太愣了一下,忙对二姨太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去送一送。
走到院子里,二姨太才拦住了江慕月。
江慕月停住脚步,淡淡一笑,“二姨太,有些话咱们两个就不必明说了吧?”
二姨太脸上也挂起笑容,故作亲昵地挽着江慕月的手,边走边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来日方长,沈家这潭水,比你想象的还要深。”
她意味不明地看了江慕月一眼,欲言又止。
她在沈家多年,知道很多外人不知道的事情。只是江慕月不来看诊的话,她有些遗憾失去了一个这么好的合作伙伴。
江慕月才道二姨太话中所指,却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没表现出太大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