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柔看似正常,可实际上早已陷入疯魔。
叶相话已至此,自知再多言除了招惹叶清柔的迁怒外再无他用,一声沉闷的叹息后,对着叶清柔敷衍似的行了一个礼,不等叶清柔说话就转身离去。
原以为叶清柔是叶家崛起的希望。
可如今看来,叶家要是还想有保留元气的机会,就绝不可再和叶清柔有半分纠葛。
叶相看人看事眼光锐利得很。
早早的就看到了叶清柔执迷不悟的死局,心中已有了另作打算的念想。
叶清柔自然不会错过叶相没说完的深意。
她不屑的冷笑了一声,阴冷咬牙。
“谁都觉得我比不过钟璃,我就是要让你们瞧瞧,我和那个上不得台面的乡下女子,到底是更胜一筹!”
叶清柔和叶相的谈话极为隐秘,除了他们二人谁也不知道。
叶相刚出宫不久,立马就让人前去打听宣帝如今的情况。
皇家人的性子,叶相自诩还是了解至深的。
宣帝根本就不是个能容得下人的,也绝不会有镇南王那么大的心胸,把手中权力与王妃共享。
津南如今看似依旧掌握在宣帝手中,实际上明里暗里却都充满了叶清柔插手的影子。
这事必有蹊跷。
叶相不动声色让人探听宫中密事的时候,秘密潜入了津南的钟璃等人也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钟璃按兵不动,动用手中的人马暗中调查津南的古怪之处,还真让她找出了一些蹊跷。
得知宣帝近两个月来除了上朝外从不在人前露面,钟璃露出了古怪的神情。
宣帝为人好大喜功,格外张扬。
做王爷时,哪怕不受宠是这样。
自立门户当了皇帝以后,就更是不加掩饰,一日恨不得出三次门,让人们瞻仰他的威风龙颜。
要么就是屁大点儿事儿都要召集群臣进宫,来显摆自己的皇家威仪。
这样的人,没道理突然就变得这么低调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钟璃可不信世上有什么真的是巧合。
她费了一番功夫,找到了潜伏在宣帝皇宫中的人,多方打听后,得到了一个近乎诡异的结果。
钟璃难以置信地说:“你是说,宣帝最近不怎么处理政事,朝政上的事儿都是皇贵妃处理的?”
前来答话的人低声应是,语气中也充斥着浓浓的古怪。
他说:“回王妃的话,的确如此。”
“外边人不知道内情,只以为送到宫中的折子是宣帝亲自处理的,可实际上宣帝每日下朝后就进了内宫长久不出,这些朝政上的事儿,全都是过皇贵妃的手。”
钟璃这下是真惊到了。
她听说过叶清柔在宣帝这里颇为受宠。
可当真也没想到,这人竟然受宠到这种程度。
好端端的,宣帝竟然连朝政上的事儿都全权交给叶清柔了吗?
似乎是钟璃脸上的诧异实在明显,一旁始终沉默不言的钟离流忍不住说:“那宣帝不管政事,一天到晚把自己关在内宫中干什么?”
闲着没事儿玩儿自闭吗?
那人一脸茫然,摇头说不知。
皇贵妃代替宣帝打点政事一事,事关重大,在宫中知晓的人也极少。
他能探听到一些首尾,已经费了不小的力气了。
至于别的内情,他是真的不知道了。
钟璃也知道再问下去就是为难人了。
索性就让人好好的把那人送了出去,坐在椅子上走神。
屋子里没了别人,钟离流顿时像个没骨头的人似的摊在了椅子上。
他有气无力地说:“按刚刚探子所说,宣帝三个月前就不怎么管事了,按时间算起来,这正好是津南扬言要出兵打宿城的时候,这么说来,虚晃一招打宿城还给镇南王府破脏水的人,其实不是宣帝,是那个什么见鬼的皇贵妃?”
来之前谁也没想到还能知道这样的事儿,一时间钟璃的表情也有些微妙。
她想了想时间,以及那种拙劣得像临时起意一般的胡乱做法,赞同似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