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衍,你喝多了。”
秦樊刚之前还以为,苏君衍应该是和慕晨初之间的问题,现在听他这么一说,根本就不是,而且问题还挺严重的,但是他并没有从歆雨那里听说慕晨初还没了一个孩子的事,倒真是有点始料未及。
只是苏君衍眼下明显是酒劲冲上来,有些口不择言,他上前,刚要伸手过去,苏君衍扬手就将手中的酒瓶往墙上丢过去,结果碎片飞溅回来,划伤了秦樊刚的手腕不说,还有一片割到了苏君衍的脸上,他本就憔悴颓废的脸,这会儿还有血丝渗出来。
然后就见他摇摇晃晃的跌在了沙发上,这样一个七尺男儿,这会儿却是闭着眼睛,双手紧紧的抓着胸口的衬衣,黯哑的嗓音,痛苦的喃喃着,“……晨晨,小心肝,对不起……对不起……我是个混蛋,我就是一个混蛋,我不是人……对不起,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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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樊刚蹙眉,伸手抹掉了自己手背上的血迹,摇了摇头,然后才拿出了苏君衍的手机,他先是给慕晨初打了个电话,不过没有什么意外的,那头直接掐断了。秦樊刚索性就发了一条短信过去,告诉慕晨初,苏君衍喝得太多,胃出血,现在人在医院,并且告诉了她病房的号码,然后才拿出了自己的手机,给医生打了个电话,让他们安排好病号,最后直接就将苏君衍送去了医院。
…………
做完这一切,他才上车,看着自己手背上的拿到伤口,他也懒得处理,直接从车子的储备箱里找了一个创口贴出来,贴上之后,又忍不住想,他好像结婚生子之后,莫名其妙的成了苏君衍和路奕涵的爱情军师了,他什么时候还有这个未开发的功能?
…………
慕晨初从浴室出来,就看到自己的手机一闪一闪的,她刚刚把手机调成了静音,以为又是电话,并没有跑过去接,而是兀自拿了吹风机,吹干了头发,大概过了20几分钟,她准备睡下,眼角余光又是看到了床头柜上的手机,想了想,还是拿过来,打开一看,上面没有未接电话,倒是有一条未读的短信,手指顿了顿,犹豫了一下,没有看,直接删除了。
她将手机关机,然后关了灯,睡觉。
路奕涵是连夜开车,带着苏画画到了a市。
他这样的少爷,还没有亲自开车跑过这么长的路,更何况还是晚上,其实是真的挺累的,不过路奕涵每次看到坐在副驾驶位上的苏画画,靠着车座,迷迷糊糊的撑着一双眼睛,然后又嘀咕了一句——到了么?
他竟然也会觉得满足,心安,似乎就是一种付出的感觉。
这种感觉,也许以前他在冷歆雨的身上有所体会,总是想要做好一切,让她觉得满意,但是现在,他对着苏画画的时候,他才发挥的淋漓尽致,因为她需要自己去守护好她。
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一定不会是,我默默无闻的对你付出,而你却看着别的男人。
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应该是,我温柔的对你呼唤,而你也恰好看向我。
…………
他们是下午出发的,本来c市到a市,上高速最起码要开个5个多小时,路奕涵路上开的也不是特别快,到了a市,苏画画的养父养母住的医院的时候,都已经是晚上9点多了,袁凯之前就已经接到了画画的电话,所以这会儿就站在医院门口等着,只是袁凯没有想到,苏画画是和路奕涵一起来的。
路奕涵连续开了那么多小时的车,英气逼人的脸上,多少还是透着一些疲倦,他没有穿外套,从车场下来的时候,淡黄色的衬衣也是皱皱巴巴的,系在皮带里的一角,露了出来,男人伸手随意得抓了把,整件衬衣的下摆都露了出来。
他身材完美,任何衣服穿在他的身上,都格外有韵味,这会儿一件皱皱巴巴的衬衣倒是衬出他几分慵懒随意的味道。
男人上前,站在袁凯面前,非常占有性的伸手,一把搂住了苏画画的细腰,话是对着袁凯说的,“我听画画说了,这几天一直都是你在照顾画画的养父养母,麻烦你了。”
这话,怎么听着,都有点故意挑衅的味道,袁凯虽然是个gay,但是还不至于分辨不出来这种气场,这才几天不见呢,画画真的被这个男人给降伏了?
虽然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不过看着自己的好“姐妹”,这么多年来,对身边的男性,从来都不会另眼相看的,现在却是被路奕涵这么一个——说穿了就是个流氓的男人。被他据为己有,还一脸得意洋洋的样子,袁凯心里,多少是有点不服气的。
他轻咳了一声,有些徒劳的想要反驳,“路少爷,怎么都麻烦不到我,这话也不应该是你来说,我和孔叔叔他们认识太多年了,我就是他们家的半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