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惊悚,连盛厉霆都被吓了一跳。
她为什么要对着自己露出那种要吃人的微笑?
还有她拿着一把刀要干什么?为什么刀面上还萦绕着一缕缕热烟?
苏瑾深吸一口气,然后继续用着很坚定的眼神和他对视,并且轻声细语的安抚着病人情绪。
她道:“你这伤口反反复复,最是麻烦,用我的办法,虽然看着有点疼,但永处后患。”
盛厉霆觉得她就是在跟自己开玩笑,使出仅剩的一点力气抓住她的手腕,质疑道:“你要做什么?”
“把伤口烙一下。”她说的云淡风轻。
他听得也不甚在意,整个卧房里的气氛,静默的非常和谐。
苏瑾再道:“不会很疼,就是刚开始的时候闻到焦肉味你可能会有点难受,后面就会成功止血,不会再撕裂了。”
盛厉霆倒是被她这轻飘飘的语气逗乐了,蹒跚着想要站起来,奈何浑身无力,一挣扎又无助的躺回了地毯上。
苏瑾瞪着又开始涓涓往外涌的血,眉头一蹙,不再等下去,当真是手起刀落,又快又准。
盛厉霆噌的瞪直眼睛,大概这辈子都没有想到有人会用这种、这种一言难尽的方法来替他止血治病。
空气里,当真是弥漫开一股焦肉味道,熏得人阵阵作呕。
夜半,山间更是死寂沉沉。
傅渺然面色凝重的将纱布扔进了垃圾筐里,然后再回头瞄了一眼靠着墙不言不语大概也知道自己错了正在面壁思过的小丫头。
苏瑾心里纳闷了,明明之前自己也是这么处理伤口的,怎么到了他身上,就成了胡闹?
果然是矜贵的男人,一点小伤就得嗷嗷嗷直叫唤。
傅渺然收拾好了医疗箱,打上点滴,最后再走到还在深刻反省自己的小丫头面前,问:“你是有多恨他?”
“……”苏瑾有点愣,她敢恨京城里人人敬畏的小四爷吗?她是嫌自己不到二十就活腻了吗?
不敢不敢。
傅渺然擦着手,当真是被她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弄得啼笑皆非,他再道:“如果不是被他伤的体无完肤或者说没有个杀父之仇的恨,是做不出这种事的。”
苏瑾心虚的低下头,这不是最快的解决办法嘛?
当时她在死人当受伤,连止血止痛药都没有,她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就处理了伤口,不是挺有效的吗?
傅渺然从她躲闪的眼神里也是看出了无尽的悔恨,适当性的放缓着语气,“幸好我来的及时,我如果再晚上个十几分钟,他大概不流血致死,也会被你给烫死,或者说,玩死!”
“……”他这是不是有点危言耸听了,这种喜欢夸大其词的人,她忍不住的就想要堵住他的嘴。
她刚刚可是在救人,如果没有她在千钧一发之际帮他止血,他怕是已经休克了。
傅渺然知晓她已经痛定思痛明白了自己的教诲,也不打算继续为难人家小姑娘了,毕竟这个年龄的孩子,天真一点,单纯一点,想法简单一点,是很正常的。
“等下你就留在这里,如果他再发烧,就用物理降温的方法,懂什么是物理降温吗?”傅渺然觉得自己有必要跟这么单纯的孩子演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