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账上车,沃尔今天甚至没有主动争夺驾驶权,老老实实地待在副驾驶思考:
从四天前晚上的派对开始:在他向艾伦坦言自己和托尼的关系之后,艾伦有一些不愉快,但自己很快将他‘安抚’好了;随后就是奥创出现,两人分开,第二天晚上通电话时艾伦听起来心不在焉——大概是因为弗耶特的越狱和自己在约翰内斯堡的滥杀?然后就是今天了…所以,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呢?!
“Aaron,我们没事吧?”
思来想去没有头绪,沃尔索性开门见山。
“你认为呢?”
霍奇专注地目视前方,把问题抛回给沃尔。
“我以为我们可以更加坦诚一点?不需要藏着掖着什么!”
沃尔烦躁地抱怨道,霍奇又开始拿出BAU组长的态度了!
“我们回家坐下好好说可以吗?”
霍奇尽力保持平静,他不想这个时候发难,他无法估计沃尔会为此作出何种反应,回到家,关上门,他可以一个人去面对…
看着霍奇抿成一条直线的嘴唇和把方向盘抓得紧紧的双手,沃尔感到一阵心痛;深吸一口气压制住想要争论的冲动,他伸手把霍奇的右手轻轻拿下包裹在自己掌心,努力用轻松的口吻试图缓和他的心情:
“Agent Hotchner,你会保障我陈述申辩的权利吧?”
沃尔的手不像往日那样温暖,微微有些冰凉,但霍奇能感觉到他极力想让自己放松的心意,心也忍不住随之一软。
微微叹了一口气,霍奇慢慢把手抽出,避开沃尔的眼神仿佛在和自己打气般说道:
“当然,我们约定过会好好沟通的不是吗?”
沃尔嘴角微动,终究还是没有再说什么:不管因为什么,回家关上门怎么哄还不都是他说了算?!
…………
“Aaron!到底怎么了?”
一进门,沃尔便再也按捺不住,一把将人拉入怀中不容拒绝地询问道!
霍奇皱起了眉,脸上的反感一闪而过,颇有些强硬地从沃尔怀里挣开,语气生硬地问道:
“喝点什么?”
霍奇的姿态让沃尔十分震惊,也微微感到有些受伤;但他并没有过多表现出来,只是顺从地乖乖回答:
“都可以。”
‘既然他想要谈谈,那就谈谈吧!’
沃尔如是想,脱下外套解开领带在餐桌旁坐下。
‘砰!’
霍奇拿来两瓶啤酒,略有些沉重地撂在了餐桌上。
沃尔没有多想,掰开瓶盖自顾自地灌下一大口等着霍奇开启谈话。
深深看了一眼沃尔喝酒的模样,霍奇整理了一下情绪慢慢说道:
“在我们抓捕Foyet的现场,留有大量血迹,你还记得吗?”
‘真是Foyet?’
沃尔疑惑了一瞬,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记得,波士顿的一位警探在我到达之前被Foyet割喉了,有大量血迹不是很正常吗?”
“不止那些,现场的血迹远超警探的出血量,所以我们进行了DNA鉴定。”
“O…k?”
沃尔很是费解,这和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我们提取到四种DNA痕迹,分别对应警探,Morgan,Foyet,还有…你!”
霍奇紧紧盯视着沃尔,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
沃尔心头不妙感大增,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但他又迟迟把握不住关键!
‘该死的吗啡!’
心中咒骂了一句,沃尔把此刻凌乱的思绪怪罪到了大量使用的止痛药上!
“这到底有什么不对?!我被流弹击中了!”
再次灌下一大口冰冷的酒液,沃尔的语气也跟着烦躁的思绪不耐起来!
霍奇对沃尔的表现满心失望,他用例行公事的语气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的DNA,在FBI自建数据库中被匹配到20100521DSI号样本,需要我为你解释这意味着什么吗?”
沃尔的动作猛地一僵,整个人的气势顿时跌落谷底!
再次对上霍奇的目光,这次沃尔从中读出了万般思绪——痛苦、愤怒、质问、悲切…还有…一丝丝的期望!
不自觉地放下酒瓶,沃尔坐直身体,带着一丝磕绊地说道:
“Aaron,你…你听我解释!”
“你要否认吗?”
霍奇再一次压下情绪,冷冷地问道。
“你听我解释…”
沃尔急切地说道,他万万没想到这个□□会在这个时候爆出来!
“呵!”
霍奇冷哼一声,起身从书房中拿了一样什么东西,重重扔在沃尔面前。
一眼扫过,沃尔羞愧地低下头:这是…他曾架在海莉脖子上又留下羞辱霍奇的‘疯狗’战术突击刀!
“为什么…会是你?!”
霍奇没有再落座,居高临下一脸痛心地看着哑口无言的沃尔。
“对不起…”
沃尔呐呐地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