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秘,唐哥,我知道你忙,可不敢随意打搅。”杨再新说。唐越是横折县一秘,这个职位本身没有固有的职权,但实际上的权力却不小,因为他在某种程度上是代表黄子明书记的存在,代言人。
“老弟这样说不是见外来吗,怎么样,今天在县城?”
“是的,从村里回来,下去十天了。”杨再新也明白唐越肯定知道自己的情况,也不掩饰。
“哦,没具体的事吧。我今天恰好也有空,一起吃个饭,我做东,就我们兄弟俩聊一聊。”
“感谢唐哥,好的,还是我来请吧。”杨再新也想与唐越见一见,从他这里了解黄子明的态度,也了解这段时间县里的变化,甚至是章童俊在省城的情况。
杨再新赶到餐馆时,唐越已经定好包间。到包间,唐越面前摆了两杯茶,要杨再新坐下,笑着说,“不容易吧,很多人都知道你委屈,但目前却需要你先平静一下心。”
“没什么委屈不委屈,”杨再新苦笑着说,“我也不是唱高调,在唐哥你面前说句心里话。驻村不驻村,我确实不太在意,三年前,我不就是在乡镇学校,和在村里差别并不大。只是,到双沟村这些天,一直都没找到工作的突破口,让人多少有些沮丧……”
“难得啊。”唐越说,“老板早就说过,你是一块绝好的料子,是一个大才子。我早就佩服了的,老弟,如果我遇上你这样的情况,估计会整天喝酒,麻醉自己,逃避现实的。而你,却是在为扶贫找突破口而苦恼,境界真的的不一样啊。”
“唐哥,你才是真正大才子,我是万分敬服的。黄书也是慧眼识人,用到你这位大才子。”杨再新自然要捧一下唐越,对唐越的印象还不错,虽说他这样的位置上有很多便利,但唐越确实能够自我约束,不伸手乱要。
说过见面的客套话,唐越说,“老弟,点什么菜?”
“我随意。”杨再新在唐越面前自然不肯出头,表达自己对一秘的尊重,这也是应有之义。
“酒就不多喝,一人一小瓶,时间也不拖久。我知道你十天才回来一次,家里的事情也多。”唐越说出这话,也是明白杨再新的处境,理解现状。
“多谢唐哥。”
“不客气。”唐越说,“你一开始到扶贫、驻村,老板是不知情的,我是第三天才得知消息,看来你那边的人也是故意瞒着。老板得知这情况后,只是感叹一声,之后说你去驻村未必完全是坏事。老板说,在行政口做事,第一线的工作经验非常重要,而你三年前是从教师行业过来的,没有一线经理,书生意气比较重,这样的心态、脾气,在行政口长了并不好,影响今后的发展。”
“谢谢黄书的关爱,我对自己的缺点也有了解,一直都在想改变,但却很难有实质性的变化。”
“老弟,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个人的性格有天生的成分,也有长时间成长过程中积累的意思,哪可能容易改变。老板也不是说你这样的性子不好,只是说,在一定程度上的变通,有利于工作的推进,也有利于你的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