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晶晶和周阳此时也是反应过来,柳晶晶道:“所以说我们第一次和第二次看到的水鬼路线才略有不同,多走的一点就是为了将我们的注意力转移到张家废宅那里。”
唐枫点点头,看着洪线娄沉着地脸,接着道:“很可惜,如果我们见过很多次水鬼游街,可能一下子就能反应过来,将目光锁定在张家废宅,但是可惜,我们那次是第二次见到水鬼游街,所以并没有起什么疑心,只是以为每次水鬼游街的路线会有所不同。
所以后来,你没办法,于是就直接让两只水鬼进入张家废宅,这样才使得我们的目光落到了张家废宅那里。”
廖子云也是道:“所以说我们进入张家废宅时,发现那两只水鬼根本没有其他动作,只是站在张家废宅的院子里,因为它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说得对!”唐枫道:“于是就有了后来的事,那时候我的目光也就完全盯在了洪线娄身上,开始查证自己的猜想,而那时候你也就不再做什么了,因为下面的事我会慢慢查证的,只怕我在洪府的动作,你都看在眼里吧?”
洪福禄沉默片刻,然后突然鼓起掌来,笑道:“推理得很精彩,说实话有理有据,我似乎找不出什么推脱的理由,但是说的再多,这些都有前提,那就是我确实能驱使水鬼,这一点如果不存在的话,你说得一切都是无法成立的。”
他笑了笑,伸开了两只手臂敞开胸膛,道:“你们也看到了,我可是一个凡人,不是洪线娄那样的修士。”
他说罢,柳晶晶他们也是有些迷惑地看着唐枫,洪福禄说的是实话,他的确没有半点灵气波动,是个货真价实的凡人。
唐枫看了洪福禄片刻,点点头道:“说的没错,你为什么能驱使水鬼呢?让我猜猜哈。”
唐枫踱着步子,沉吟着看着那水面,道:“答案或许就在这鬼泽之中。”
唐枫回过头,往洪福禄手上瞥了一下,洪福禄的手不着痕迹地掩在了衣袖里。
唐枫突然道:“洪员外,你的断指是怎么回事儿呢?”
“你说什么!?”洪员外沉声道。
“那个吹笛人用得笛子并不是普通的笛子,非常短,我和丹霄师兄曾经见过一次,那时几乎没有看到笛子出来,几乎是被整个握在那人手中。可见那笛子非常短,或许只有一指长!”唐枫道。
洪福禄沉默了,眼神冷冷地盯着唐枫,道:“你想说什么?”
唐枫笑道:“还记得,有一次你为了答谢我们而设宴请我们吗?”
“那又如何?”洪福禄道。
唐枫道:“那天你喝醉了,据说你酒量不行,但是那天你却喝的出奇的多,所以早早地就睡了。我想你的酒量应该不止那些吧,你的醉也是为了迷惑我们,因为那天夜里笛声又响了,我们回来时,听说你还在吐,这应该是你防止我们联想到你吧,尽管我们或许根本想不到你,但是你依旧给自己制造了不在场的证据。
但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若不是那一场宴席,只怕我还真看不出那根笛子到底什么怎么回事儿。”
洪福禄眉头皱了起来,道:“那场宴席有什么不对吗?”
唐枫道:“别的倒也没有什么不对,不过我打听了一下,你不是左撇子,但是喝酒时,你总是用左手去拿杯,而右手却是几乎没怎么动,我想是因为那天夜里你被丹霄师兄打伤了右肩的缘故吧,再有家丁扶你回去的时候,我恰巧看到了你的一根手指,那根手指与其他手指格外不同,因为他太僵硬了,几乎不动,我想那应该是一根假指,或许是真的手指,比如你断掉的那根,而你用它做了一根骨笛,不正常的骨笛,一个用来驱使水鬼的骨笛。”
洪福禄的脸色淡漠,但是唐枫依旧捕捉到他眼中闪过的一抹慌色。
洪福禄道:“好啊,就算你说得对,我就是那吹笛人,那又如何?谁规定不能在野外吹笛子吗?这和驱使水鬼有什么必要的联系吗?”
唐枫瞥了一下他的手,然后道:“这之间的联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