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林侍郎也不知是如何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竟然还能说出这种话来。
说来林侍郎已经是这个岁数,可是说出的话做出的事,半点儿不像这个年纪的人,丝毫不沉稳,也不知这些年在官场的历练都历练到了何处。
林侍郎离去,魏琛自然也跟着离开,去找了卢尚书开始学习吏部一应事宜。
当晚。
林侍郎回到林府,一府人一起用膳,说来是一府人,实则也就只有林侍郎、林夫人,还有那林婉儿,其余的妾身自是没有资格上桌一同用膳。
林侍郎一直黑着一张脸,用膳时也十分乏味,看着便是不大高兴。
枕边人林夫人自是发现了林侍郎的不对,夹了一块鱼肉在林侍郎碗中,又问:“老爷,今儿个是怎么了?怎么也不吃菜?”
“没胃口。”林侍郎脱口而出道。
林夫人蹙起眉头,一脸疑惑的模样:“没胃口,这是为何?”
“王府那个魏琛今日已经来吏部履职了,那小子仗着有太子撑腰,又颇得皇上赏识,便目中无人,竟然出言无状,还敢顶撞与我!”林侍郎说起今日之事,面上还带着些许怒意,可见林侍郎是真的不高兴。
林侍郎此人心高气傲,又一直自诩高贵,本就看不起魏琛,谁知现在魏琛还敢顶撞自己,便更是看不得魏琛了。
“那个穷酸书生也不知撞了什么大运,今年竟然能够考上状元,现在还和老爷你同一部门!”林夫人放下筷子,神情不屑:“那个穷酸书生如何比得过老爷你,竟然也能和老爷一个部门!”
林侍郎长长的叹了一口大气,面上神情并未有半分舒缓,仍是不大高兴。
林夫人的想法便是林侍郎的想法,魏琛不过一个穷酸书生,如何能和自己相比?
林婉儿听了后也道:“那个魏琛除了会吟两首诗,写两篇文章还会做什么,也不知怎么回事,这样的人竟然还能当上状元!”
“他不止考了状元,还颇得太子殿下赏识,今日他来吏部履职,太子竟然也来了。”林侍郎沉着脸又说了一句。
现下他是吏部的左侍郎,若是照着这么下去,只怕这个魏琛很快就会赶上自己,可是凭什么?他凭什么跟自己比?
这才是林侍郎心中不快不平的原因,若是等到一日魏琛和自己平起平坐,那自己的面子往哪儿搁?
“太子也来了,太子竟然也这般看得上他吗?”林夫人一脸吃惊,半响后脸色才恢复如常:“我看着那个穷酸书生也没什么好的,就一生的穷酸气,太子怎么还能看得上这样的人!”
林侍郎看了一眼自家夫人,轻声呵斥:“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太子看上的可不只是魏琛这个穷酸书生,看上的乃是王府的根基!”
“老爷,你这是什么意思?”林夫人现下是真的没听懂。
一旁的林婉儿也是一副疑惑的样子,这些话她更是听不懂了。
林老爷放下筷子道:“都说了你妇道人家不懂。”
许是因为心中太过烦闷,这些话也无处可说,林老爷便道:“王府的王昭沅死了,但王府的根基却是颇深,现在一府竟然就有四人在朝为官,这是何等的荣耀和根基,太子有了王府做依靠,根基便更稳了,旁人想要撼动太子的位置可谓是难上加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