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提起的气刚松下去,便听到一个女声说:“人虽然晕过去,但是也吐了血。最好还是请一位大夫来看一看,毕竟刚才这位大人已进门就对那小厮拳打脚踢的,怕是内里受了重伤,会熬不过去。”
他闻声望去,见是被召唤来的二姑娘开口,张口刚要说话,向本源在他的前头道:“你又是谁?”
王岚姝对上他的目光,丝毫不畏惧甚至在哥哥主动站到她面前替她挡着视线,王岚姝也是坚定的站出来,对着向本源轻轻一笑道:“我是苦主,也是被指控的谋划者,王家的姑娘,我行二。”
“嘴倒是伶俐,真当你们王家能成为你的依靠,据我所知你父亲就在隔壁,我不介意现在就送你去和你父亲相聚。”向本源向来不会因为对方是女人而心生怜惜,怕是因为如此,还会养出那么一个儿子,对待女人看似怜惜,实则只是把她们当做玩物。
贪财好色之人,她不是没有见识过,那样的人何曾把女人放在眼里,怕是在他们眼中女人也只是一种货物,只是被区别贵和不贵罢了。
“此事我们本就占理,哪怕是到圣上面前,圣上也是站在有理的一方,和王家无关,和我父亲无关。”
王岚姝停顿一下,眸光暗了暗,继续道:“我父亲不需要你操心,怕是你还没那个本事让我去和我父亲相聚。”
向本源沉下脸,“真是天大的笑话,杀人凶手竟然还是自己占理,怎么真当你们的贵妃娘娘的枕头风万能?”
行走官场,自然是要知道官场上一些的事情,后宫和前朝息息相关,哪位娘娘出自哪里,对于向本源这种善于钻研的人来说自然是打听一清二楚。
王致榆站出来,冷冷的看着向本源道:“这件事本就我们占理,真正杀害你儿子的杀人凶手就在这里,我们王家人所做的一切问心无愧,若真想动了你的儿子,我也不会让我弟弟亲自动手教训,毕竟那样的人害脏了我们王家的手。”
说到向铨,王致榆脸上是不遮掩的厌恶,这无疑是火上浇油,气的向本源跳脚。
“呵,当真你们王家是什么世家,这等世家做事不敢当,还缩头缩脑,真的是侮辱了世家的名头。”向本源怒骂,这似乎给了他启发,直接骂着王家的风骨。
文人骂起人来,不想市井泼妇,骂人不带脏却又处处戳你痛脚。
他讥讽王家是靠女人才得意圣上的荣宠,他讥讽王家落寞担当不起第一世家的名头,骂王岚姝就是个勾引人的贱人。
王致榆听着脸色铁青,前面的他可以不在乎,但是后面关乎妹妹的名声,他岂会放任向本源颠倒黑白,坏人名声。
“你可知道自己养出来的东西猪狗不如,就那种不知天高地厚的玩意,怕是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仇人,这一次死来,怕是又有多少人在暗地里开心,我还挺开心的,回去就让我们府内放鞭炮,庆祝这种玩意的终于不再祸害世间。当然,若是想要在地府里继续为虎作伥,怕是要下阿鼻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和王致榆打嘴仗,向来很少有人能够赢,王致榆虽然没有向本源无耻,扯着女子的名声,但是他可以报复回去,拉上那死去的向铨。
向铨名声本就不好,所作所为王致榆虽然不知道,但是从短暂的行为举止来看自然是朝着那种十恶不赦的纨绔发展。
这样的人,向本源还宠着要么是因为一生只有一个独子缘故,要么就是因为向铨会谄媚,会哄人。
这样的人怕是在他亲人面前是样样都好,何况人生前不在乎,死后肯定会在乎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