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可能次次都招架得住。
他就是一个危险份子,谁跟他亲近,谁就倒霉。
“还是不要死了,死了的话,你刚刚答应过我的,不是兑现不了?”墨北宸轻轻的拍着她的肩头,温柔的说道。
“谁答应过你什么?”闻言,秦雨筱坐直身体,盯着跟前的男人。目光又落在地上那些藤蔓上。“你早就有办法,还故意不告诉我的是吗?”
“办法不是百分之百的安全,如果说出来,最后的结果,与心里想的不同,岂不是更让人失望吗?”
“那你也可以告诉我,至少我知道有办法,心里有安全感一点啊。”
“难道这样的办法,会比我对你的安慰有用?”
“当然。”她瞪着他,将脸上的泪水抹掉,然后把他给推开,猛然蹭起身来。“安慰只是口头上的东西,哪里有实质的有安全感啊?”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大步朝前面那个山窝走去,可不想再继续呆在这个悬崖边上了。
“喂,你怎么每次讲话,都那么不作数啊?答应过人家的事,马上就反悔吗?”他跟在她的身后,极其委屈的说道。
“我答应过人家的事,可没答应过你什么。”秦雨筱吸了吸鼻子,尽量将心底的恐惧收拾起来。继而蹲在地上,查看那些残留的黄淋草。也不知道这些已经干掉的残留,是否还有药效。
“真是个无情的女人。”他蹲在她的身边,侧着脑袋打量着她。“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从那里仍下去。”
“我死了,大家都得死。”她抬眸盯了他一眼,继而打弄着地上那些干掉的黄淋草。
“跟你一起陪葬吗?”他可没有注意到,地上那些干枯的东西,一味的注视着身边的小女人。
就这么呆在她的身边,注视着她绝美的侧颜,对于墨北宸来说,也是一种另类的享受。
“你怎么会在这里?”秦雨筱将稍微新鲜一点的黄淋草,放在自己的鼻子前闻了闻,味道并不像提炼出来的那么浓烈。如果是新采摘的话,味道肯定是很大的。
“因为我得做你的保护神啊。”墨北宸感觉自己很累,不在继续蹲在地上,而是一屁股坐了下去。左手臂上的酸疼,让他一时之间,没敢用力的抬手。
“你是我见过最会作的男人。”她知道这男人,就喜欢开玩笑,跟个痞子一样。
“那你见过最不会作的男人,又是谁啊?”为了不让秦雨筱发现,他的手臂上,又在流血了,他坐在地上的身子,往右侧坐了一点,只让她能够看到他右手的位置。
“……”她干脆不在理会他,一门心思都在那些黄淋草上。
“你拿这个做什么?”墨北宸这才将精力,投入在那个窝坑里的灰烬上。
刚刚他一路跟踪秦雨筱和吴达,前往这里的时候,并不知道他们俩想做什么,以及一路上的对话言辞。只是觉得奇怪,为什么会越来越往悬崖这边走。
可能是墨北宸自己,经历过太多的危险,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意识跟常识,感觉秦雨筱一定会有危险,才会紧跟着他们吧。
“这就是黄淋草。”秦雨筱收集了一些,稍微好一点的黄淋草秸秆,向墨北宸示意。“不过这些都被烧毁了。”她无力的叹息,并且告诉墨北宸,关于刚才她和吴达在这里讲的话。
吴达表面上看起来,是一个极其憨厚老实的中年男人,平时对那些疫病的病人,照顾也特别的贴心。如果不是他亲自承认,这场疫病跟他有关系。秦雨筱亲自揭开他的真面目,还真不知道他是这么无耻又卑鄙的人。
“你……你怎么了?你干嘛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秦雨筱说完后,只见墨北宸的目光,久久都落在她的脸上。
她有点尴尬,只因他的眼睛,像X光一般,足以看透她整个人。
“你说你怎么那么聪明啊?怎么会找到林加索海岛上的大夫,给你指路呢?其他人都没有想到这一点。”墨北宸开始怀疑,秦雨筱是怎么想起找吴达的。
她比他来到这个海岛的时间还久,别说是秦雨筱了,就是他自己都还不知道,吴达是一个大夫。
“……”闻言,秦雨筱也不在回避他,相反,这一次应该是她用异样的目光盯着他了。
“你怎么不回答?”
“墨教授真的想知道吗?”此事让她一直都想着关于墨家奶奶的事情。当初她就是太大意,没有一点心机,正大光明的去墨家查,才会导致那个‘案子’不了了之。当然了,她可不是什么神探,只是想把心里的疑惑给解答出来而已。“我现在若突然跟你说,你的那个青梅竹马,并不是什么好人,你会相信我吗?”
“什么青梅竹马?”他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对于其他的事,墨北宸一定特别灵敏,但在感情上,他是真的感情白痴。除了对秦雨筱,任何人在他的眼中,可能都和郑衡那个男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