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荒睡觉一直很老实,不会踢被子,连翻身都很少,可是今天一直都辗转反侧,季沫在旁边已经尽量不发出声音了,可他那边还是在不停的翻身。
季沫担忧的看着小白,深怕他一翻身把它给压扁了,最后季沫小心翼翼的爬过去,把小白抱起来,又在离千荒很远的地方给它铺了块兽皮,把小白放上去,自己则继续腌制猪肉。
这些肉,抹好盐之后,都要拿到通风的洞里去风干,季沫揉揉酸疼的脖子,忍不住嘶了一声,看着自己已经布满口子的手,无奈的叹了口气,没有手套,盐把手都弄伤了。
把手洗干净,季沫又给自己上了些药,这才在千荒旁边躺了下去,虽然忙了一天,但她一时却睡不着,睁着眼睛盯着洞顶发了会儿呆,拿出手机继续看医药典籍。
旁边的千荒没再翻身,很快便发出了轻微的鼾声,季沫扭头看了他一眼,熟睡中的千荒显得很无害,没了那种高高在上,又冷漠的气质,给人一种很容易亲近的感觉。
季沫深吸了一口气,把视线移到手机上,想着明天得给大风叔煎药,还得炼猪肉,把这些猎物都挂到风洞去。似乎还有什么来着?对了,还得去看看那些幼崽们。
想着想着,季沫迷迷糊糊的睡着,睡梦中好像有人在舔她,季沫以为是小白,还咯咯的笑了几声。
“小白,别闹,痒。”
第二天一早,季沫醒来的时候,千荒已经走了,昨晚腌制的那些肉也都不见了,看来是千荒拿去风洞了,倒是给季沫省去了很多麻烦。
她起来洗漱了一下,吃了个果子,然后便按照自己用医药典籍验证过的方子抓了药,在山洞口摆了陶罐,开始煎药。
中药的味道飘的大半个部落都能闻到,大巫从自己的山洞中出来,伸着鼻子嗅了嗅,然后皱眉,“那个雌性又在捣鼓什么东西?”
夕颜顺着味道直接到了季沫家,一上来就捂着鼻子问道,“季沫你在干什么呀?外面全是这种难闻的味道。”
季沫一边切肉,一边道,“给大风叔煎药,他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先喝点儿药试试吧。”
“药?”夕颜惊讶的看着那个陶罐,“药还可以这样做吗?我们的药都是粉末啊。”
季沫也不想给她解释,只是笼统的说,“你们那种简直不算是药,就是单一功效,这个是我用很多中药材混合的,不过也不知道管不管用,大风叔那个病,在我们那儿都很棘手的。”
说到这儿,季沫脸色变了变,赶紧抿唇,不过好在夕颜大大咧咧,也没追问什么。
“季沫你一早起来就在熬药吗?你没吃早饭吗?”夕颜走进山洞,看到角落里堆着的榴莲,一下子眼睛就亮了。
“季沫,你什么时候摘回来这么多榴莲啊?我要吃我要吃。”夕颜说着不客气的抱了一个,然后跟季沫借刀。
季沫无奈的帮她把壳撬开,然后递了吧勺子给她,“是千荒弄回来的,不是我。”
夕颜挖着吃了一大口,一脸的享受样子,“我知道是千荒大人,就凭你估计连一个都抱不动。”
季沫满头黑线,“你这个吃货竟然还敢鄙视我,你想吃的话,让你们家胡嘉去给摘就行了,这些榴莲要是不吃掉的话,到时候也都会坏掉。”
夕颜撅起了嘴,“胡嘉那个笨蛋,我都跟他说过了,可是他找不到。”说到这儿,夕颜忽然凑到季沫身边道。
“季沫,要不我不要跟胡嘉结侣了,我觉得他很没用,我以后就跟着你吧,或者我们俩结侣。”
季沫差点儿被自己的一口口水给呛死,她一副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夕颜,“你在说什么?我们俩都是女,哦,雌性。怎么能结侣呢?”
夕颜也同样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她,“这有什么呀,很正常嘛。”
季沫这下是真的不能淡定了,她张着嘴,艰难的问道,“正常?这怎么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