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沫听的骨头一疼,也不敢喊了,心想,这也太狠了吧,我这是跟你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呀?
“你听到没有,你给我保证。”千荒有些孩子气的吼道。
季沫不住的点头,“好,好,我保证,你放开我好不好?”
“不好,你像兽神起誓。”
季沫开口想一一四要发誓,但是却忍不住痛呼了一声,千荒身体一僵,快速松手,眼睛看向季沫的胳膊,发现昨晚包扎好的伤口,已经再次流血了。
千荒的眼中满是自责,他看着季沫,声音有些沙哑,“我,对不起,又流血了。”
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样子,季沫总算大致记起了昨天的事情,晚上的事她不知道,她自己都烧糊涂了。
季沫捏了捏千荒的脸,笑眯眯的道,“你这个家伙呀,不要那么小心翼翼,我又不是纸糊的,没事,流了点儿血而已,你们兽人不是也经常受伤吗?几天就好了。”
千荒轻轻抓着季沫受伤的胳膊,找了药跟兽皮重新包扎,“可你不是兽人,雌性很弱小,她们需要兽人的保护,可是我没保护好你。”
季沫强忍住疼,却还是对千荒笑眯眯的,“没事啊,我真的没事了,而且我觉得我现在充满了力量呢,真的,我一点儿也不骗你。”
千荒一边往伤口上撒药,一边轻轻给季沫吹着伤口,“疼吗?要是疼的话你就说话。”
“嗯,好”
季沫虽然这么说着,可是药粉撒在伤口上,伤口周围的肌肉还是忍不住抖动着,但季沫却没吭声。
“千荒,你赶紧给我开门呀?好冷呀。”
外面再次响起了雪翎的声音,季沫身体僵了一下,看向千荒。
千荒就像没听到一样,专心的给季沫上药,细心,又温柔,“怎么样?疼吗?”
季沫的唇角不自觉的溢出一抹笑意,但是脑海中想到昨天看到的场景,心里又微微有些不舒服,她知道肯定是雪翎扑到千荒身上的,但是千荒却没有立刻推开。
“千荒……”季沫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雪翎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我们翼狮族的地盘?”
千荒把伤口包扎好,呼出一口浊气,“我也不是特别清楚。”他说着站起来朝外走去。
季沫以为他要去给雪翎开门,嘴角那抹笑意有些维持不住,缓缓的收敛了。
听到外面开门的声音,季沫下意识的咬了咬唇,却没有阻止。
脑袋还有些昏昏沉沉,季沫也实在不想看到雪翎,便准备躺下再睡一会儿,随他们去吧,她告诉自己要相信千荒,他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的。
刚要躺下,千荒却又进来了,手中拿着杯子,里面是冒着热气的热水。
“你刚醒过来,先别睡,嗓子不舒服吧?喝口水。”他坐到床边,一只手搂着季沫,一只手拿着杯子,“水我已经吹凉了,你喝点儿。”
季沫的一双大眼睛一直都盯着他看,就着他的手喝光了杯子里的水。
“还要吗?”
季沫呆呆的,刚想问千荒不是去给雪翎开门了吗?外面就响起了夕颜的声音。
“你来干什么?这里是季沫的家,你是什么东西?这里不欢迎你。”
雪翎不甘示弱的叉着腰跟夕颜吵,“谁说是她的家,这里是千荒的家,我要找千荒,我是你们翼狮族的客人,你敢这么对我?看我回去告诉族长,有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