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陆栎便怒气冲冲的摔门而出。
安夏白看着微微有些晃动的门,心下的怒火愈发的旺盛。
她剧烈的喘着粗气,希望能平缓一下自己的心境。
良久,她吹灭烛火,上床用被子把头蒙住。
陆栎站在门外,看着灭了灯窗口,眉心微微一紧。
良久,他转身离开。
翌日。
安夏白起床,看着冷清的桌子,心下不由得有些空落。
她连饭也没心情吃,收拾了一下就推着自己的家伙事儿上了镇上。
她心下烦闷,做事的时候连个笑脸都扬不起来。
此时,正有一个一身布衣的青年男子走了过来。
那人面目温和,一看便是读书人,或许是个书生之类的吧。
安夏白把做好的小吃给了他之后便继续忙自己的。
可是那个男人付了钱之后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见状,安夏白不由得抬头望向那人。
“先生,还有什么事吗?”
那男人温和一笑,道:“姑娘,我看你好像心情不太好?”
“有吗?”安夏白扯着嘴角笑了一下,而后复又低下头去,“或许吧。”
“姑娘,凡事都应该看开一点,不要纠结这些小事,难过是一日,开心也是一日,何不开开心心的呢?”
道理她是懂的,可是这情绪又是怎么能说轻易控制的呢?
安夏白叹了一口气,道:“先生,这事儿都是琐碎的东西,具体也不知道该怎么跟您说。”
毕竟是她家里的私事,要是往外传出去的话倒也是她的不是。
这种事情还是自己心里发发牢骚的比较好。
听到安夏白的话,那个布衣男人倒也算是个明白事儿的人,也就并没有再多问些什么了,只是找个其他的话题去聊。
“姑娘,实不相瞒,我来这里,是因为听说昨日你的事情,想着今日能来一睹姑娘的风采,却没想到今日正巧赶上姑娘心情不佳,倒是唐突了。”
闻言,安夏白叹了一口气,道:“什么风采不风采的,我只不过是看不过去罢了,现在这个世道,都看不起女子,对女子有歧义,就连我家相公也是如此,表面上说的好听,说是能养得起我,不想让我风吹日晒,但是到后来归根究底还不是一个意思,不就是嫌弃我没能力吗?”
本来不想多说什么,可是没想到终究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那布衣男子一听得安夏白的话,瞬间就了解到了她是为什么会心情不好了。
提到她家相公,他也是有所听闻,是个面像英俊的有德有才之人,多少家的闺女都愿意嫁给他。
不过安夏白的这番话倒是让他对她的好感更是加深了一层。
她倒是个有心气儿的才智女子。
这般想着,布衣男子温声道:“男子有义务去养活自己的妻子,但是不能因此去否定一个人的能力,你这种心思我是能理解的,是你相公不了解你罢了。”
听到这个布衣男子的话,安夏白一下子仿佛找到了知音一般的感觉,顿时对他的好感度上升。
她点点头,无言去说,只是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