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生的身上尽是红点红斑,看起来瘙痒难受得很,看它的长势,想必在酒楼里的时候就已经发作了,周夫人看着他难受的神情,不由得相信了几分。
“当真是安夏白勾引你的,而不是你自己有贼心,看人家才貌双全,就忍不住想要下手?”她拧紧眉头问道。
夫人不愧是夫人,自己心中晦涩的念头,竟然被她猜的这么准。
周文生有贼心,但是没有贼胆,尤其是在面对自家夫人的时候,怕与怂就占据了自己的内心,为了让她相信自己的心意,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抱住自家的夫人的大腿就是一阵哭嚎:”夫人啊,我们成婚都这么多年了,难道你还不知道我的心性吗,早年受你青睐,后来因此被岳父提拔升迁,我心中感激得很,有恩情在,夫人的相貌还如此美艳,我就是借过来几千几万个胆子,我也不敢对别人动心思啊!”
好听的话谁不喜欢,周夫人也不例外,听着夸奖赞美之词,她唇角勾勒出一抹笑意:“希望你牢牢记住你现在说的话,可不要忘记。”
“都是些心里话,就算日子过了千年百年,我也是不敢忘记的!”周大人见事情有戏,连忙加了把劲儿,直把周夫人哄得眼眉含笑,高兴得不得了。
她心情愉悦后,才终于想起自家夫君人还跪在地上,连忙把人给扶起来,又让侍女取来药膏,一点点亲自抹上。
“痒吗?”周夫人笑问。
他本想点头,忽又摇头:“原本是痒的,但是夫人亲自替我上药后,伤口就不痒了,夫人就是我的良药。”
周夫人噗嗤一笑,纤细白皙的指尖点在他的脸颊上,笑笑道:“嘴倒是挺甜。”
等药膏涂完,周文生小心翼翼的抱住自家夫人:“夫人现在相信我了?”
“信了,不过——”她挑高眉头,神情似笑非笑道,“我还得亲自去求证一回才行。”
周文生苦不堪言:“夫人还有什么好疑惑的,这种事情随便拉过来一个人问问不就知道了吗,毕竟进衙门可是大事,我总不能买通城中所有人来骗你吧?”
“你慌什么,清者自清,我问两声难道还能让清白的变成黑的?”周夫人斜眼睥睨,眼眸有些许怒意。
周文生立马就怂了:“不敢不敢,我这不是怕夫人累着么,只要夫人高兴,什么都可以!”
与此同时,李全胜正坐在自家酒楼中用饭,忽见打探消息的小厮急匆匆跑进门里,影响到了他本来就不太好的胃口,顿时黑了脸,怒道:“你们这些赔钱的,究竟有没有长眼睛,没看见老子在这里吃饭吗,跑来跑去真让人心烦。”
小厮见他脸上怒意,连忙赔不是:“掌柜的您息怒,小的这不是心中着急,所以脚步才跑的有点快了。”
李全胜瞪了他一眼,认出这位是打探墨家酒楼消息的小厮,疑惑问道:“你这么着急,莫不是听到了什么好消息?”
好消息算不上,但是茶余饭后的笑料倒是可以有。
小厮把自己在墨家酒楼门口见到的事情一一跟李全胜说了,尤其是周夫人过来后周文生的样子,低眉顺眼像条狗的样子,添油加醋跟李全胜说了一遍。
李全胜听得心情舒畅,连胃口都好了不少。
“早就看他不顺眼了,现在听说他被人整治了,心情顿时舒畅不少,”他一面笑着,还惋惜道,“可惜没能亲眼看见他被人扇巴掌的样子,不然我还能更高兴。”
他还记着之前想求周文生帮忙,而后者把他拒之门外的事情呢。
活该!
李全胜心情大好,又让厨子做了几道好菜端上来。
“娘,你说我们这样过去,会不会被人拒之门外啊?”刘彩悦小心翼翼的拉着自家娘亲的手,怯怯问道。
刘氏刚从牢房中出来,闻言呵呵笑道:“我们什么身份,安夏白的亲嫂子和表妹,他们要是消息稍微灵通些,就肯定知道我们。”
可是刘彩悦的心中还是不安,她抱紧母亲的手,试图劝她收手好好回家,反手却被刘氏一巴掌拍在了脑门上:“你是不是糊涂啊,我们离开家这么久,一点油水都没捞到就回去,岂不是很亏,要是那些邻里乡亲知道我们这个情况,会嘲笑我们的!”
“嘲笑就嘲笑吧,也比出事好。”刘彩悦真的害怕了,自从上次偷钱不成反被安夏白送到衙门之后,她的胆子就缩水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