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我今天来酒楼的时候,在路上看见了谁?”如晴一进门,就笑着问安夏白。
彼时安夏白正在整理自己的东西,根本就分不出心神去应付她,随口接了一句见到谁,就听到她说:“是刘氏母女,我来的时候看到她们进了怡仙楼的大门,看样子也不像是去吃饭的,你猜她们会不会是去李全胜串通,过来对付我们的?”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不过安夏白一点都不惊慌:“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们出什么招我们接着就是。”
怪不得昨日刘氏与刘彩悦昨天付账的时候一点都不吝啬,原来是背后有人帮忙,不过她一点都不带怕的,反倒是有点担心刘氏的脑子,李全胜那种人,她竟然也敢去招惹,莫不是真的穷疯了?
与此同时,酒楼中负责采购的小厮前来禀报说平时去买的菜贩,今天没有开张,所以还有一种食材没买齐,因为他自己不太会挑,就让安夏白亲自去一趟。
恰好安夏白忙完了,就点了点头,准备出发的时候,陆栎不知道打哪儿得到消息,也跟了过来:“我力气大,我也去帮你拿东西。”
反正早晨的酒楼客人不多,应该忙得过来,安夏白就由着他了。
他们夫妇二人从酒楼前往菜市场,一路上有说有笑,就在经过怡仙楼的时候,忽然有个人影从天而降,正好落在安夏白不远处。
安夏白吓了一跳,起初还以为是李全胜酒楼中的人闹了矛盾,正打算当做没看见直接走开的时候,地上那摔得不轻的人忽然爬过来抓住了她的脚,抬起脸来颤巍巍道:“救救我们!”
等等,这个声音好生耳熟!
安夏白低头一看,就看见满脸泪痕的刘氏,她正拉着她的脚,宁死不敢松开。
好歹也是亲戚,安夏白顿时有点心软:“嫂子,你这是怎么回事,从二楼不小心摔下来的,还是自己跳的?”
陆栎意识到不对劲,半蹲下身子想要扶起刘氏,结果刘氏却不肯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道:“我们做错了事情了!”
时至今日,刘氏哪里还顾及得上脸面,抱着安夏白的腿直接把自己先前制定的计划都给说了出来,末了她跟神情复杂的安夏白恳求道:“以前的事都是我的错,你要是恨我怨我,只管记在心里,只要你们今天能救出来我的女儿,我什么事情都可以做,任由你们处置,你看如何?”
“救她吗?夫人?”陆栎的话语虽是询问句,但是安夏白清楚的知道,他已经蓄势待发,就等她点头了。
好歹刘彩悦是自己的表妹,总不能见死不救。
安夏白叹了口气,点点头道:“救她。”
他们把刘氏扶到旁边的茶摊安置,又命人去衙门报官,然后才走向逸仙楼,此时怡仙楼大门紧闭,外头怎么敲怎么叫都不开门,应该是之前问话刘氏的时候被他们给看见了,心想既然他们不给开门,就别怪他们不客气了。
陆栎一脚踹向大门,砰的一声巨响,门应声倒地。
酒楼中的小厮早就做好准备,见到陆栎与安夏白闯进门,皆是一惊,冲上来打算把人拦住,结果却被陆栎全都打趴在地上。
“人在哪里?”陆栎压住身边比较接近的小厮的颈项,怒斥问道。
小厮脸上苍白,哆嗦着指了一个方向:“那位姑娘和掌柜的都在包厢里,公子要是不相信,可以自己过去看看。”
陆栎冷哼一声,带着安夏白想走的时候,身后一位小厮不知道打哪儿来的勇气,抄起地上一根木棍直接往他的头顶砸去,陆栎眼皮子都没抬,虚晃身体躲过去,随后把偷袭的人一脚踹翻在地。
小厮被踹飞出去好远,砰的一声砸到了桌子上,再没动静。
安夏白连忙带着人去找刘彩悦,结果一进门,就看见刘彩悦衣衫不整的被人按住,而李全胜的咸猪手则在她的身上游动。
“住手!”安夏白怒喝道。
李全胜先是一愣,继而开始恼恨与有人破坏自己的好事:“养你们这些人真是白养了,连两个人都拦不住!”
刘彩悦偷得空子,转头望向门口,见到安夏白与陆栎,她的眼泪就掉了下来:“表姐,表姐夫救我!”
怕刺激到她,安夏白轻声安抚道:“没事,我来了。”
与此同时李全胜的手下被主子训斥一顿,立即像是打了鸡血般往这边冲过来,他们的手中大多都拿着武器,或是木棍,或是椅子,总之都是些能伤人,但是不会致命的东西。
而陆栎两手空空,他对上这么一伙人,安夏白是担心的:“夫君,你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