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说来倒是有点凑巧,安夏白说话之时,贵妃们恰好收起声音,听到她说美人阁竟然是自己的产业,纷纷露出惊讶的表情来。
“美人阁怎么可能是你的产业?”封邑朱对此最不淡定。
安夏白难道不是个从乡下来的村妇吗,不过是凭借运气嫁给陆栎为妻罢了,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懂得研制胭脂水粉的人。
可是当着皇帝皇后的面,安夏白总不会说谎吧?
除非是不要命了,否则没有谁会当着帝后的面胡说八道。
“更准确一点说,美人阁是我与我的朋友合力开的店铺,我们两个人一同经营里边的物事。”安夏白一点都不谦虚,她陈述事实道,“原本只想在京城中开两家铺子慢慢打理,没想到酒楼和美人阁生意都不错,真是令我吃惊。”
身侧的太子闻言,赞叹一笑道:“美人阁是什么地方我不太清楚,但是楼下的酒楼我倒是去光顾过,那家酒楼的菜品十分特殊,想来也是陆夫人亲自设计的?”
安夏白谦虚道:“其中不乏友人的心血。”
她的话语被人直接忽略,只当做她是酒楼与美人阁的幕后老板,敬佩非常:“像陆夫人这样贤惠的人,恐怕满京城都找不出第二个来,陆将军真是有福呢。”
陆栎在夸赞唐落樱这件事情上从来不留余力,别人的夸赞他也全数收下。
因为他家的夫人确实很是优秀。
宴席上面色最是难看的人就是封邑朱,毕竟先开口为难安夏白的人是她。
安夏白看得出来她对自己的敌意,却想不透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得罪了这位身份尊贵的公主。
旁边位置上坐着的太子殿下看出她眼角眉梢的不安,笑笑道:“不用理会她,她就是小孩子脾气,什么事情都喜欢拿出来跟别人比较。”
结果偏偏除了身世,什么都比不上人家。
被太子故意揭短,封邑朱脸上的表情愈发不好看起来,她冷冷一哼,转头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宴席一直持续一个多小时,席间不断有人用佩服为由来向安夏白敬酒,结果都被陆栎以安夏白身体不好的理由给挡了回去,好不容易等到宴会结束,他们正准备离开皇宫时,身后传来内官的声音:“陆将军与陆夫人请留步。”
与此同时,皇后正为皇帝的吩咐感到疑惑:“皇上有话想问,在宴会上直接问出口也就是了,何必在宴席结束后才去请人呢?”
“这你就不明白了,有些事情正是应该留到人后再说。”皇帝神秘一笑道。
此时他们坐在皇帝的宫殿中,面前摆着各种水果,随侍的只有两三个妃嫔,还有皇后与太子。
“究竟是什么事情这么要紧?”皇后不解问道。
“你不觉得陆家两位都是值得拉拢的人物吗?”皇帝瞥了太子一眼道,“我们先说说陆栎,他年少有为,不仅在战场上屡建奇功,在京城当差时也把自己该做的事情处理得很好,从他当上禁卫军首领开始到现在,京城中几乎没什么大事发生,这是他的能力。”
陆栎前途不可限量,这点皇后明白,她不能理解的是安夏白:“他家夫人呢?”
皇帝刚才说安夏白也是值得拉拢的人物,分明就是把两个人分开来说。
“这个问题问得好。”
他笑着告诉一脸茫然的皇后,安夏白其实也很有价值,她的能力不在陆栎之下。
“若是个男儿,以上了战场为了筹谋,或许也是一把好手。”皇帝对她的评价很高。
京城商业看似繁华热闹,实际却是被各种势力垄断,想要在京城中安稳开门做生意本来就不是件简单的事情,结果安夏白不仅成功在京城置下产业,甚至还把自己的名头也给打了出去,这不是一般人做得到的。
说她幸运也好,说她有实力也罢,总之能把名声打响就很不容易了。
“皇儿,你不是对京城中的新鲜事颇有兴趣吗,难道你就没听说过她家的酒楼与美容铺子?”皇帝话说到一半,话题转移道太子身上。
太子先是一愣,随即点头:“听说过,之前我还以为那是哪个大户人家暗地里偷偷置的产业,没想到他竟然属于陆家。”太子赞叹道,“要知道陆夫人进京到惊讶还不到半年时间,能做到别人费尽半生心血都不一定做得到的事情,属实厉害。”
听着他们父子二人一唱一和似的说起安夏白,皇后神情微变,心中不由添了几分尊敬:“听你们这么一说,陆夫人还真是个不得了的人物。”
这样的人,最好能够拉拢到自己身边才是。
毕竟世间没有人会嫌弃自己钱多,日后万一战争真的爆发,有的是用钱的地方。
说曹操曹操到,就在他们谈论唐落樱与南宫宸时,那对小夫妻也渐渐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见过皇上,皇后以及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