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连忙过去把脉诊治,叹息着说:“她之所以晕倒,是因为身体不好再加上最近这段时间没有好好休息,问题不大,以后多休息就是。”
言下之意便是说安夏白并无生命之忧,太子松了口气,点头道:“多谢大夫。”
见他紧紧抱着安夏白不松手,大夫自然把人认成安夏白的夫君。
“你们这些年轻人真是要钱不要命,刚生过孩子不久,身体都还没有休养好就敢出来胡闹,也不怕自己出事吗?年轻时对自己的身体不注意,以后年纪大了,有的是后悔的时候!大夫絮絮叨叨道。
太子听得出来他肯定误会自己与安夏白之间的关系,却没有解释:“既然她没有身体大碍,我就先把她给送回去吧。”
此时陆栎应该还在宫中,交给下人去送太子也不放心,就把安夏白亲自送回陆家,并且亲自把人抱到床上。
刚被放到柔软的被褥上,她浓密的眼睫就开始颤动,然后睁开眼睛。
瞧见太子的脸,她有片刻怔愣。
“怎么,陆夫人这一昏迷醒来,就不认识我了?”太子笑着打趣道。
对了,自己带着太子去酒楼视察来着,结果准备把人送走的时候,突然双眼一黑晕了过去。
在太子面前失态这件事情让安夏白很是尴尬:“多谢太子相送。”
她出现在家中,太子也出现在家中,说明自己肯定是太子亲自给送回来的。
“举手之劳而已。”他犹豫片刻,看在安夏白脸色憔悴的份上,还是给出善意的提醒,“陆夫人,刚才大夫过来把脉时,说你之所以会突然晕倒,是因为之前生孩子的时候落下病根,而且还没养好身体,你这段时间太过操劳,以后还是多注意休息吧。”
安夏白叹了口气,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他话中的意思,苦笑道:“今后注意些就是。”
与此同时,陆栎刚好回到家,进门就被下人告知安夏白晕倒被人送回来,他心急如焚,快步跑到安夏白房间察看情况时,正好瞧见她笑着跟太子说话的样子。
最后还是太子先注意到他的存在:“陆将军回来了。”
陆栎不好当众驳他的面子,就冷冷答应了一声。
太子又不是瞎,自然看得出来他对自己的不满与厌烦,就想着先告辞。
“陆夫人的身体状况不大好,将军您得空的时候最好还是多关心她一下。”太子善意提醒道。
“多谢太子。”他的话语听到陆栎耳中变成挑衅,联想到安夏白是被太子给抱回来的,他就觉得自己像是打翻一坛子老醋,又酸有涩。
安夏白轻轻按着自己的额头,也对太子道谢。
“等陆夫人的身体养好之后,我再去酒楼看看情况,届时需要帮助的地方,还请陆夫人坦白直说就是。”太子顿了顿,叹息着说道,“陆夫人真是女中豪杰,对酒楼之事竟如此上心,倒衬得我一个男儿比不上你了。”
安夏白浅浅笑道:“太子谬赞。”
“对自己的产业负责确实是件好事,不过前提得是关心自己的身体才是,陆夫人为了生意奔波劳累以至于累垮自己的身体,属实不值。”
太子与安夏白说话的模样像是一根刺,深深扎在陆栎心中。
“多谢太子关系,这些事情我会提醒夫人的。”陆栎说话时,故意把夫人两个字咬重一些。
太子听出他的不满,借口天色不早后就转身离开。
他一走,陆栎就拧紧眉头问安夏白怎么回事。
安夏白一脸茫然,她看得出来陆栎脸上的怒意,却不明白他在为什么事情不满:“我还想问你怎么回事呢?”
自己昏倒在酒楼多亏太子伸出援手并且把人送回家,陆栎非但没有感谢对方,甚至当面让太子难看,这不是无理取闹吗?
陆栎却不觉得自己做错事情,早些时候在宴会上喝的酒好像发挥了效果,再加上自己对太子的妒忌,他感到无比恼火:“为何你与太子说话跟我与我说话,是两幅面孔,能对他笑,为何就不能对我笑?”
“你喝醉了。”安夏白冷声道。
她前所未有的冷淡像是一桶水泼在陆栎的头上,他非但没有找回自己的理智,甚至比之前更加愤怒:“你是不是见到太子后觉得我配不上你?”
如果不是因为家中变故,或许自己也能成为太子那样的人。
回忆与各种复杂的情绪涌入陆栎心头,让他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安夏白也开始恼火起来,即便知道陆栎现在情况不对不应该跟他计较太多,她还是忍不住想要发火:“你究竟把我当什么了!”
之前被陆栎捧在手心中呵护导致她性格温软,如今被陆栎误会,她委屈得想掉眼泪:“动不动就要怀疑我跟别人有特殊关系,再不就是怀疑我背叛你,从始至终你是不是对我没有过信任?”
安夏白眼眸中盈盈的泪光让陆栎一下子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