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们告诉安夏白,准备把人给淹死的那边,家里在官府颇有权势,虽说不算是什么大官,但是够用,再加上官府对类似的事情多半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事情就搞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其中一个路人不知道想起什么,叹息着摇头说:“你们是不知道,快被淹死的姑娘她还很年轻,不过十七八的年纪。”
想到豆蔻年华的少女要遭受如此苦难,安夏白实在不忍心。
她跟两个路人询问地点后就急急赶去,结果却没见到想见的场景。
可是他们也不像是说谎的模样。
安夏白心中疑惑,便去问河边钓鱼的老者。
“你是说秦霜儿的事情吧。”老者无奈的叹了口气,神情很是复杂,“他们说的没错,今天她的族人确实打算把她扔进河里给淹死的,就是不知道半途出什么事,他们忽然改变了主意。”
想到自己打听来的消息,老者很是不忍:“他们把淹死改成了烧死,估计现在也快要开始动手了吧。”
那瞬间,安夏白觉得自己的呼吸真的很困难。
她知道时间没有绝对光明的地方,却没想到阴暗竟然距离自己如此接近。
一个妙龄少女的性命,就这样被暴徒给把握在手心里,安夏白心有不忍。
她用很短的事情做出决定之后,就快步跑向人们准备行刑的地方。
于此同时,准备用来烧人的火把刚刚被点燃。
“你知道错了没有?”为首的老头子,手中高举着火把,一脸凝重的看着被严严实实绑在柱子上的女孩。
女孩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摇头。
安夏白感到的时候,正好瞧见老头子在跟旁边围观的人说起女子的罪状。
他说准备被火刑的姑娘,姓秦名霜儿,今天之所以会被绑在这个地方,是因为秦霜儿枉顾人伦,竟然因为一点小小的争执下毒谋害父母,导致他们命丧黄泉。
如今准备烧死她的人,就是她曾经的族人。
他们痛心疾首的对所有围观者说:“平时乖巧可爱的小姑娘究竟因为什么事变成如今暴戾的模样,我们也不是很清楚,猜测她会变成这样是因为她被恶鬼附身。为了杜绝后患,为了让恶鬼从此以后不再为祸人间,我们决定放火烧死她。”
明明是草芥人命的事情,却被他们说的如此高尚。,
安夏白嗤笑一声,冷冷的目光在老者与姑娘之间来回打转,忽然,她觉得那位姑娘的相貌有点熟悉,好像是自己曾经见过的一个人。
她紧紧皱起眉头,想了好久才想起对方是谁。
前世她因为某些原因落难之后,在外头流浪好些日子,期间就是这位姑娘给予帮助让她得以活命的。
前世她们因故住在一起好长一段时间,安夏白熟悉她的品性。
且不说秦霜儿对自己的恩情是不是应该要报答,就说她究竟有没有犯罪。
秦霜儿平时就连只鸡都不敢杀,怎么可能愿意动手谋害自己的家人,其中必定有什么误会。
容不得安夏白多想,台上长老手中的火把,已经渐渐接秦霜儿身边的稻草堆。
他们真的想要活活烧死秦霜儿!
意识到这一点,安夏白再也无法保持冷静,她慌忙把旁边的行人都给推开,然后快步走上台子。
“你是谁?”老者对不知来历的陌生人表现出十足警惕。
安夏白唇角虽然挂着笑,但是心情却是怎么都不能放松下来。
“我与你们素味平生,你们也不用知道我的名字。”
原来是个捣乱的。
老者松了口气,神情稍有缓和:“姑娘,你还是不要管我们的事情比较好,毕竟这些是我们自己家的事情,跟你无关,你要是不认识她,最好快点走开。”
安夏白神情淡漠的摇头,不仅没有按照老者的吩咐快步走开,甚至还趁着他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上前抢走对方手上的火把,然后扔在地上踩灭。
老者终终于反应过来,面带愠怒说:“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在他开口说话的同时,下原本在维护秩序的壮汉们纷纷走上台子。
安夏白感觉到威胁,却一点都不感到害怕,她甚至还能笑出来:“我什么意思,这是在救你,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救他?救秦霜儿还差不多。
老者对安夏白的说说法嗤之以鼻:“我又没有碰到危险,谈何来的救,酒酿你真是说笑了。”
谁料安夏白听过之后,不仅没有慌张的神情,还很是淡定:“我没说错话,我现在就是在在救你。”
她冷着脸告诉老者,朝廷颁布的法律之中,明确规定不许任何人滥用私刑,如今他们聚集在此地对一位年纪轻轻的姑娘下手,就是滥用私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