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本来就对墨思雅不喜欢,如今听说墨思珉在她手上吃过不少亏之后,对她的感情甚至可以用怨恨来形容:“我这就命人去把她抓起来。”
他想的很简单,既然墨思雅敢对他心上的人下手,他就把她关进牢里让她生不如死。
听说牢房中对待犯人的手段不少,到时候他跟官差招呼一声,有的是人愿意动手。
太子的提议刚出口就被安夏白直接否定。
“现在墨大人相对偏爱这个继女,若我们没有证据就命人去抓她,说不定会被她们母女说成是诬陷,这件事还是谨慎些比较好。”
紧紧抱着太子手臂的墨思珉听到这句话再也不能保持冷静,半蹙眉头抬头质问:“我身上的伤,还有我的证词难道还不足以指证么,还有她莫名其妙带人去破庙找人,这足以证明她是幕后黑手才是!”
因为喉咙还在隐隐作痛,所以墨思珉说话声音非常沙哑,甚至还有些含糊。
太子见状连忙把她按住,温声安抚说:“思珉不要激动,你今天受的委屈我们都会让她百倍偿还的,你现在还是不要说话,养好自己的身体要紧。”
反正自己对谋略之事也不懂,还是把事情都交给他们吧。
万般委屈的墨思珉只能选择静默不言。
“殿下说得没错,眼下你的任务是养好身体,至于墨家的事,就交给我们吧。”安夏白冲她温柔一笑,转头又跟众人谈论起今日情况,“墨思雅敢对思珉下手,必定是跟绣娘商量过的,她们两个人说不定想过万全对策,把人送到破庙应该只是她们计划中的一环,我觉得想让她们逃无可逃,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们自己露出马脚。”
至于怎么样才能让她们母女二人在墨奇岩面前露出马脚来,安夏白心中已经有了个主意。
墨思珉静静坐在原地听着他们说话,忽然想起另外一个人。
她着急的去拉安夏白的手,断断续续的问起南桧的下落。
“你的恩人好像说是饿了,如今应该在包厢吃饭,我让人去请他过来。”
房间里边的一堆人,安夏白都不好指挥,便转头去跟陆栎说:“夫君,你去包厢请个人过来。”
关键时刻,还是丈夫能够派上用场。
被指使的陆栎好气又好笑,应了一声之后,立即出门前往安夏白口中所说的包厢。
大门紧闭,想必是客人在吃饭。
陆栎不好直接推门进去,便在门口敲了敲门:“请问南桧先生在里边么?”
彼时南桧正站在窗边往外打量,神情恍惚的想着自己今后的打算呢,听到陆栎的声音倒也没有多想,还以为对方是送来酒菜的小厮,直接就让他进门。
“我是这家酒楼老板的夫君,她让我过来请——咦?”
陆栎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看见南桧一副见了鬼的样子,甚至还一脸惶恐的往后退了两步。
这里可是二楼。
陆栎怕他掉下去,连忙出声提醒:“窗边危险,小心掉下去。”
南桧神情复杂的点了点头,心想生活还真是戏剧性,谁能想到几天前的刺杀对象,如今竟然安稳的站在自己面前呢?
可惜他现在已经不接封百林的任务,自然也就没有对陆栎下手的打算。
“我收拾收拾就过去。”
南桧这么说,陆栎也没有怀疑,转身想走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又转过脸来,正好瞧见南桧翻身跳上船台,然后义无反顾跳下去的身影。
陆栎呼吸一窒,很快就反应过来事情不对。
南桧跳下去之后,他也跟着跳了下去。
若是以前的南桧被人这样追着跑,应该很容易就能逃脱才是,可今时不同往日,他的身体本来就有受伤,这今天东躲西藏更是没有来得及好好休息过,如今被陆栎穷追不舍的黏着,没一会儿就跑不动了。
“你为何要跑?”陆栎也停下来。
“你不追我我根本就不会跑。”南桧气喘吁吁的回答,连带着还瞪了陆栎一眼。
后者被他的眼神看得莫名其妙:“我只是代替夫人过来传话而已。”
身体素质明显要比南桧好得多的陆栎把人抗回酒楼,一路扛到安夏白面前。
瞧见自己的救命恩人被如此对待,墨思珉心情着急:“为何如此对待他?”
陆栎神情尴尬的解释说:“是他自己想要跑路,无奈之下只能把他扛回来。”
随后他们问起南桧逃跑的原因。
后者起初不愿明说,还是墨思珉泪眼汪汪的问了,他才不清不愿的说出原因:“是一位公子,他之前买凶想要谋害陆将军,而我则是被他收买的杀手,之前有几次我都想对陆将军下手来着,后来没来得及动手就闹掰了。”
说什么杀手办事要为雇主保密,都滚到天边去吧,大不了他以后不吃这碗饭就是。
他的话语说得含糊,但是安夏白和陆栎都是一听就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