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将军家安定下来之后,安夏白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人去给太子传递消息,因为朝中官员她认识的不多,能够信任的人就只有李文峰和太子,所以她向太子求救。
太子心急如焚。
陆栎与封百林的那点恩怨,他是知道的,虽然了解不深,但是大致情况却了解。
这件事不论从哪个方面说,做错事的人都是封百林,陆栎没有直接跟皇帝禀明情况就是宽容了,他怎么还好意思反咬一口?
太子好不容易才让自己冷静下来,并且开始考虑解决事情的办法。
眼下最要紧的是保证陆栎的生命安全。
封百林平时宽厚,但是真狠下心来做坏事时,什么都干的出来,太子只想赶在他之前,用自己的身份威望让监狱的官差对陆栎多照顾些。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还是来迟了。
他赶到监狱要求见陆栎一面,监狱长支支吾吾说话的模样,一看就知道事情不对。
太子呼吸一窒,神情凝重的问:“你们不会已经对人用刑了吧?”
监狱长面露尴尬的点头。
封百林那边早就有人过来吩咐,还有王镇也过来提醒过,于是陆栎一进监狱,他们就对他严刑拷打,如今人都已经昏迷过去了。
太子急的想要打人:“我要见他一面。”
“不是小的不想让您见,主要是因为他现在的模样不适合——”
监狱长苦口婆心似的话语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太子扬声打断:“少说废话,快带我过去!”
被太子这么逼迫,无奈的监狱长只能把人给带过去。
瞧见陆栎的第一眼,太子的心一颤。
陆栎于国家有功劳,不仅为国家出生入死,还为国家贡献过许多力量,他明明是个功臣,却被关在监狱中任人用刑,公道何在?
太子怒不可遏,却又无可奈何。
一切都是皇帝的错。
“殿下?”陆栎在他踏进牢房的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瞧见太子,恍惚中他好像抓住了希望,“画像被人拿走了。”
“什么画像?”太子连忙扶起陆栎,“那是很要紧的东西么?”
陆栎拧着眉头点头:“贾佳画的王镇的画像,我怕有心之人会利用它来。”
陆栎一边说话,一边大声咳嗽,这一切太子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外头的事我和李将军一定会帮你摆平,你不用担忧,眼下你最要紧的任务就是养好自己的伤,还有就是千万不能认罪。”
后者神情复杂的答应了一声。
事实却证明他的顾虑是正确的,那副画几经易手,最终出现在在皇帝的手中:“为何陆栎受伤会有你的画像?”
王镇连忙跪下来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就在跪下的刹那间,他心里已经有了主意:“陆将军在牢里什么都没说,只在他身上搜出臣的画像,臣估计他是想陷害臣吧。”
随后王镇把自己在酒楼遇见武林人士的事跟皇帝说起,皇帝怒不可遏。
“好一个陆栎,勾结武林人士妄图破坏朝廷安定也就罢了,他甚至还想陷害朕的侍卫,看来真的是朕之前对他太好了!”
被怒火吞噬的皇帝再次下令,这一回是连陆栎身边的兄弟们都给抓起来。
王镇来将军府抓人之时,柳风枫趁着空子跟陆柳儿道别。
心有忧虑的姑娘急的眼泪不住往下掉:“你们明明没罪,为何皇上会突然把你们都给住起来,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
或许是有误会的,但是柳风枫一点都没害怕。
“跟着陆哥去打人的时候,我就想过可能会有这么一天,但是我一点都不后悔。”柳风枫为了不让陆柳儿担忧,亲手帮她擦掉眼泪,还给出承诺说自己一定会平安回来,让陆柳儿与安夏白都在将军府好好等待。
“我们无罪。”临走之前,他铿锵有力的说了这么一句。
陆柳儿哭得眼睛都红了,想追出去的时候,李文峰却递给她一封信,原来是柳风枫听说陆栎被抓之后留给她的诀别书,上边情真意切的写着他的心里话。
如果这次不能平安回来,就忘掉他,重新找个好人家。
陆柳儿紧紧攥着信笺,流淌而下的眼泪沾湿衣襟。
“喜欢就是喜欢,不论他能不能回来,我都会等着的,还有哥哥他们。”
目睹所有事情经过的李文峰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怒火,轻轻拍了拍陆柳儿的肩膀表示安慰之后,便让管家备好马车直奔皇宫面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