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面相觑,对李瑞口中话语抱有怀疑态度:“李将军,你这不是在说笑吧,从地图上看,这地方分明就是兵力最多的地方,若是防御最薄弱怎么会有这么多人?这地方一看就知道很难打。”
“人多就一定难打么?”李瑞嗤笑一声,随手取了一个酒杯放到那处,“虽然这边兵力布置确实是京城最多的地方,但这并不代表我们打不进去不是么?估计是因为历任将军也觉得此处不好攻打的缘故,几十年来都不曾修缮过,许多防御布置都是木质的,而且年久失修,届时要是我们用火攻的办法,岂不是很轻易就能拿下?”
陆栎眼眸微亮,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又听得李瑞道:“这火攻除了能攻破防御之外,也能烧毁京城里那些人的人心,守卫多半是花架子,从没上过真正战场的那种,到时候我们这把火一烧,他们怕了,自然就好打得多。”
众人多半是大大咧咧的汉子,对谋略之事不擅长,于是都把目光投到陆栎身上。
“陆将军以为如何?”
“我觉得可行。”
有陆栎发话,信心便在他们心中开始膨胀起来:“既然陆将军觉得可以,那我们就按照吩咐来便是,陆将军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陆略一思索,觉得把进攻时间放在明日清晨最为稳妥。
毕竟这谋反可是大事,稍不注意就是全军覆没,他不敢拿这些愿意把自己的后背交给他的兄弟们的性命开玩笑,所以表现得非常谨慎。
“我明日得让人去皇宫勘探一番。”
次日一早,陆栎就让能信得过的一个兄弟去皇宫周边打探,待确定皇宫局势正如李瑞所言后,他决定今天晚上就动手。
到了夜里,万家灯火刚刚点燃的时候,他去见了安夏白一面。
彼时安夏白正坐在床边,用蒲扇帮着两个孩子扇风,转眼一瞧见陆栎,她唇角勾出一抹笑来。
“夫君这两天是不是在筹备什么大事,总是连人影都看不见。”
“我在想怎么帮夫人讨回公道。”
安夏白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他有话要跟自己说,便拉着他的手去了门外。
本以为陆栎会说什么要紧的话,结果他却拉住她的手,轻声的询问情况:“夫人,这两天忙的没空关心你和孩子,连药我都没能亲自给你上,也不知道你现在手上的伤如何了,还疼么?”
“疼倒是有那么一点,不过比之前好多人。”
瞧见陆栎欲言又止的模样,安夏白既心酸又感到好笑:“夫君,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要跟我说?”
陆栎一愣,叹了一口气说:“世间最了解我的人,恐怕就是夫人你了。”
他这次来见安夏白,主要是想跟他说说自己的打算。
“皇室不给我们一家活路,也不想让我们过安稳日子,所以我决定谋反。”说起这句话的时候,陆栎下意识往安夏白的脸看了一眼,“ 这两日一直忙得晕头转向,连关心夫人的时间都没有,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安夏白半蹙眉头,脸上露出担忧的表情。
“夫人,你会害怕吗?”
“那是当然,谋反可是天大的事。”安夏白淡淡一笑,用力握住陆栎的手,“但是害怕又怎么样呢,我家夫君想,我就会站在夫君身后,不论夫君想做什么都会支持。”
陆栎心头一暖,紧紧的把人给抱在了怀里。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因为他抱得很紧,安夏白有那么一点点的难受,但是她没有选择挣脱,而是忍受着:“不过夫君,在那之前,你必须得要答应我一件事,要记得平安归来,我和小冬小雪,还有柳儿与.....母亲,可都在这里等你呢。”
陆栎点头,为了让她安心决定举手对天发誓:“不论事成与否,我都一定会平安回来。”
听着他铿锵有力的声音,安夏白总算放心了些许,她在心里默默的祈祷着,希望前世的事情能够按照正常的发展轨迹继续下来,陆栎成功谋反,至于能不能坐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安夏白其实不是很在乎,她只希望陆栎能够平安。
就在两人抱在一起温存之时,安夏白忽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对了夫君,今天如晴来过,她好像有事想要跟你商量,让我一见到你就带你去她那边走动走动。”
陆栎挑了挑眉头,虽然不知道如晴在这种特殊时期要见自己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他还是跟着安夏白住了如晴与沈崖所住的地方。
他们来到的时候,如晴与沈崖都在,前来开门的人是沈崖,至于如晴,则是在厨房里忙活。
听到这话,安夏白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些许笑意来。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如晴平时不是最讨厌做饭这种事情么,如今怎么回事,这一趟磨难下来,竟然变了一个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