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栎回到主帅营帐里边的时候满脸都是怒气,安夏白猛然看见他的表情,被结结实实的吓了一跳:“夫君,你这是怎么了?”
“碰到了一点不顺心的事情。”陆栎一转头瞧见自家夫人担忧的表情,方才心中的怒火便减轻了许多。
说只是一点不顺心的事,如此说辞估计也就只有瞎子会相信吧。
安夏白半蹙眉头凑到陆栎的身边,温声细语的问:“夫君在外边碰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情都可以跟我说说呀,若是能够帮得上忙的地方,我肯定义不容辞,只要夫君能够高兴起来,我什么都愿意做。”
陆栎心头微暖。
还好他家夫人永远都会站在他的身边,不然这日子感觉真的没有办法再继续过下去了。
他叹了口气,把刚才在军营中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安夏白,本想让安夏白心疼自己,安慰自己,结果对方一开口,他心就凉了。
“我觉得在这件事情上,夫君确实错了。”
方才的怒火又猛然蹿了上来,陆栎有些恼怒:“夫人你也站在他们那一边,你也觉得将士们愿不愿意信任我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安夏白试图解释,可陆栎冷着脸,一副什么都不愿意听的样子,让她心里也多了几分委屈。
不过就是说说自己的见解而已,怎么还能生这么大的气呢?以前夫君从来不会对她这样,以前不论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夫君永远都会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从来都不会跟她置气,如今是怎么了?难道是感情热烈的时期过去,夫君开始厌倦自己了吗?
这个认知让安夏白几近崩溃。
等她好不容易挣扎着出来走出困局的时候,陆栎一僵离开营帐不知道去了哪里,安夏白连忙追了出去。
再说苏莹儿那边,她进入凌城已经有好些日子了,说起来算是走运吧,她进城以后没多久,秦霜儿便在告示栏上张贴告示,说是军营需要几个能吃苦耐劳的女子来帮忙种茶,她觉得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便挤了进来。
原以为进入军营以后就能够接触到军营机密,更走运些或许还能接触到陆栎!
结果待了几天苏莹儿才发现是自己想太多了,招收几个能吃苦耐劳的女子来军营种茶,就真的只是种茶而已,白天干活就已经够累了,晚上苏莹儿根本就没有机会去军营到处走走,这种生活让她苦不堪言。
与其等待时机到来,还不如主动把握时机!
苏莹儿揣着这样的念头,翻过一处围栏进入军营之中,她万万没想到的事情是,自己竟然能够在此处见到陆栎。
也不知道陆栎究竟在想些什么,一边走路一边思索,好像压根就没有注意到有人在暗中窥探自己一般。
苏莹儿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
趁着旁边没有什么人在,她故意把自己的衣服扯落一些,好让锁骨以及锁骨底下的白嫩皮肉能够露出来,随后她悄悄走到陆栎前边,故意装出一副被石子绊倒的模样往后倒去。
陆栎没有防备,下意识就把人给扶住了。
“你没事吧?”他拧着眉头问。
没想到这陆将军连声音都要比一般热好听,苏莹儿还真是有点心动了,故意拉扯这衣襟媚眼如丝的对陆栎说:“将军,我的脚好像受伤了,你能不能把我给送回去呢?”
陆栎愣了愣,还没等他做出回答,身后便传来了一个惊讶的,熟悉的声音。
“你们在做什么?”
陆栎揣着忐忑的心情猛然回头,正巧见到安夏白瞪大眼睛看着他们的模样。
不用让人取来镜子,也不用让人复述他此时与苏莹儿之间的动作有多亲密,陆栎就知道这次自己麻烦大了。
“夫人你听我解释,我们根本不是你想像的那样.......”
估计女人在这种情绪失控的时候,所表现出来的模样都差不多吧,只见安夏白含着眼泪,却始终没有哭,只是一脸伤心的看着陆栎,颤抖着声音解释说:“我刚才之所以帮父亲还有南桧将军说话,是因为他们的话有道理,流言蜚语本来就不是能够随意被掌控的,若放任他们继续下去,会给军队带来无法磨灭的影响,这些东西远远比夫君你的信誉重要得多......”
话说到最后,安夏白已经开始哽咽。
陆栎心痛如刀绞,他很想在这个时候快步冲过去抱住安夏白,并且安慰她,奈何怀中这个女子像是没有支点一样紧紧抱着他的手臂,让他始终不能够脱身。
这眼看安夏白就要走了,陆栎再也顾不上其他,一把就把苏莹儿给推到在地。
“得罪。”
说罢,人已经像是风一样离开了此地,去追安夏白去了。
被丢下的苏莹儿一脸困惑。
安夏白的容貌确实算是上等,但是跟自己比还是不够的吧?更何况刚才她可是把自己身上衣服给扒下来一些的,难道已经底下那白嫩的皮肉,陆栎根本就没有看见?还是他根本就不行,所以对自己的身体一点反应都没有?
苏莹儿揣着满心困惑回到种植茶叶的那片土地,正巧遇见在寻找她的秦霜儿与闵芳华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