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安夏白的嘱托,周氏笑着点头:“放心吧,小冬小雪就交给我,我会好好看顾他们的,你要去做什么事,放心去便是了。”
“多谢母亲!”
安夏白最后回头看了小冬小雪一眼,便转身离开房间。
此时的她,还有一件大事想要去做。
杨晓还没离开凌城时,在城中弄了一个兵器库,当时她除了帮助军营众人打造器械之外,还额外帮安夏白打造了一副盔甲,说是日后或许能够派上用场。以前的安夏白不以为意,觉得自己不会武功,身体又不好,根本就没有上战场的机会,更没有穿上战甲的机会,所以就没有放在心上。
现在她倒是想起来了。
安夏白来到库房,在里边翻出来落满尘埃的盔甲,又翻出手帕一点点把它擦拭干净。
她的目光落在战甲上,神情虽然平静,但是身体中的血液却在沸腾着。
如果能穿着这身盔甲上战场与夫君并肩作战就好了。
想要上战场的话,除了盔甲,还得需要趁手的武器,安夏白在库房中找了好一会儿,终于找到一件适合自己的兵器,一柄长剑,剑身看起来锋利无比,但是重量却不多,安夏白甚至用一只手就能将它握起,这便是库房之中最适合她的兵器了。
陆栎一夜未归,安夏白便在房间里磨了一晚上的剑。
一直到剑刃泛起寒芒,窗外透进来几丝晨光,她才收手,把长剑又收回到剑鞘中。
此时的陆家还没有苏醒。
万物皆寂,只有安夏白轻轻的脚步声在回廊上响起。
看门的小厮瞧见她过来时,神情很是惊愕:“夫人,您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是不是打算出门,要不要我让人去给您准备马车?”
“不用了。”安夏白摇头,眯着眼睛对他笑了笑,“我走过去便是了。”
因为陆栎时常要去军营走动的缘故,陆家距离军营并不远,安夏白没走多久就来到了军营,走到陆栎营帐之中。
本该在睡觉的人,却不再主帅营帐里。
安夏白心中诧异,便叫来巡逻的将士询问:“将军昨天晚上一夜没睡么,为何现在营帐中无人?”
将士一看是夫人,连忙说出缘由。
原来陆栎不是一晚上没睡,而是睡得晚,又起的早,在安夏白来到军营之前,他就已经起身了,如今应该就在凌城城楼上巡查,安夏白要是有事想要找他的话,可以去城楼上看看。
安夏白依言而行,果然在城楼上看见了陆栎。
他站在城楼上远眺,眼瞳中倒映出遥远的山脉。
如果安夏白没有记错的话,陆栎所凝望的方向,便是临城的方向。
他紧紧拧着眉头,就好像有什么心事似的,难道是临城那边出了什么事吗?
正在思考中的陆栎,竟然连安夏白的到来都没有发现,旁边的侍卫想要开口提醒,却在开口说话之前被安夏白给堵住了。
安夏白缓缓摇头。
那侍卫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
听说昨天晚上将军与夫人大吵一架,所以才会留在军营中不肯回去睡觉,现在夫人特地来城楼上找人,估计是想来跟将军说说心里话吧,这种时候,他们这外人就不该留在此地当他们的碍事者了。
侍卫一边想着,一边拉上还没反应过来的弟兄离开城楼。
而此时的陆栎,仍旧没有注意到安夏白的存在,好像心里有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一般,他一直申请凝重的看向远方。
“临城出了什么事吗?”
陆栎恍恍然回过神来。
是自己幻听了么,刚才好像是听到了夫人的声音,可是不可能啊,夫人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待在陆家好好休息么,为何会突然出现在城楼之上?
肯定是自己昨天晚上没睡好,所以出现幻觉了。
安夏白见他不肯回头看自己,以为陆栎仍在责怪自己昨天乱发脾气的事,心情一下子就变得沉重了起来。
“夫君,你是不是还在怪我?”
陆栎猛然回头,瞧见安夏白真真切切站在自己身边,他下意识掐了掐自己的大腿。
真疼。
既然疼痛是真实的,那么夫人应该也是真实的。
陆栎心中一激动,直接把安夏白给搂在了怀里:“夫人你怎么会在这里,现在时间还早,你应该在府里好好休息才是,本来自己的身体就不是很好,却还硬是要往外边跑,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么?先回去吧?”
“不。我要陪在夫君的身边。”
安夏白抬起脸来,也露出了自己红肿的眼睛。
陆栎看得心疼,心疼的叹息说:“你又何必呢,这清晨天冷,跟在我身边不过是找罪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