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刻还好好的坐在客厅里当客人,后一刻便被人给赶出杨家,这巨大的落差让熊羧水与周观等人露出诧异的表情。他们恼怒又愤恨的看着杨家的大门渐渐关上,一合计才知道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被干出来的。
是熊羧水说错话了!
刚才那个瘸腿的姑娘根本就不是杨家的侍女,而是杨晓本人!
她遭逢如此变故,心情肯定敏感,刚才来到客厅还没来得及表明身份就被熊羧水嘲笑,心中自然恼恨。
“看来我们的计划恐怕不能完成了。”周观斜眼望向熊羧水。
熊羧水呵呵一笑。
后边几天,他们有好几次都试图再进杨家,可杨家的门却再也没有为他们打开过,甚至好几次去的时候,杨家看门的小厮竟然直接往他们身上泼脏水。
“我们家小姐说了,今后凡是从凌城来的人一律不见,你们以后都不要来了,再来,仔细我们对你们不客气!”
熊羧水与周观都是身份显赫之人,哪里受的这样的气?
只见前者直接撸起了袖子要带人往前冲,最后一刻,还是脑子相对比较清醒的周观拦住了他。
“你拦我做什么?”
“若是你冷静一些,以后再想办法进去,我们或许还有机会视线我们的计划,如若不然,我们就真的没有办法拉拢杨晓了。”
“事情都这样了,难道你没有看到吗?他们竟然敢冲我泼脏水?活了这么多年,我还是头一回这么丢脸!”熊羧水目光如刀狠狠瞪着杨家紧闭的大门。这个时候,周观忽然按住了他的身,神情似笑非笑说:“败坏的是我们的名声么?不对吧?我们来的时候报的可是安夏白的名字。”
是了,他们来的时候报的是安夏白的名字!
这就说明不论今后他们在洛阳城做了多么丢脸的事,只要没有人认出他们的身份,便不丢他们自己的脸!
想到这一点,熊羧水的眼睛渐渐明亮起来。
左右不是丢自己的脸,败坏的也不是自己的名声,今后他与周观在洛阳城中行事便越发放肆起来,不仅欺凌弱小,还好几次做那些偷鸡摸狗,欺负民女的勾当!
郑知南作为洛阳城的父母官,很快就知道了这些事,但是他并不敢动他们。
毕竟现在洛阳城名义上还是凌城的同盟,那几个人来的时候报上的又是安夏白的名字,他总不能脸安夏白的面子都不给。
于是郑知南决定不治罪。
不过这并不代表他什么都不做,洛阳城毕竟是在他的统治之下,百姓们的安稳生活需要他来维护,于情于理,他都应该做一点什么,所以郑知南在洛阳城中特地张贴了告示,说是这段时间来了一伙凌城的土匪,那些人在城中无恶不作,让百姓们见到他们的时候,能避则避,与此同时,还增加了不少巡城官差。
如此以来,洛阳城总算稍微安定了一下。
便在这个时候,正主来到了洛阳。
进城后第一眼看到告示时,安夏白整个人都是茫然的,她看着那些告示上清清楚楚罗列出来的土匪的罪过,神情有些复杂。
“夫人,”有个护卫拧着眉头凑上前上,“不会又是那个小鬼在抹黑我们吧?你看着洛阳城中四处张贴的告示,明显就是在说夫人您呀。”
安夏白神情复杂的摇了摇头。
“我觉得这件事应该不是哪个小孩做的,我们这一路赶路赶得飞快,他根本就没有追上的可能,又怎么会比我们先一步来到洛阳城呢,我们还是先跟洛阳城的百姓们打听一下消息再说。”
安夏白说罢,随手拉了一个看起来面善的妇人,小声的询问原因。
“这位大姐,您知不知道告示上说的凌城土匪究竟是什么人啊,为何他们会在洛阳城中为祸?”
“姑娘你不是本地人吧?”妇人看了她一眼,估计是因为她长得好看,又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的缘故,便放松了警惕,直接说出最近洛阳城戒严的原因,“前几日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一伙人来到了洛阳城,这些人不是来做生意的,而是口口声声说自己来自凌城,奉凌城陆夫人的命令来接杨家二小姐过去的,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们刚到杨家大门口,就被赶走了,杨家人说什么都不让他们进。估计他们是因为这件事心有怨气,所以在城中肆意妄为,动静都传到郑大人那边去了!”
安夏白眉头紧拧。
且不说那些人身份冒充之事,单说说他们在凌城作乱这件事,安夏白心中很是惊讶。
“郑大人不管么?”
“郑大人哪里敢管,听说那伙人是陆夫人的亲信,管不得!”
安夏白一口老血差点没忍住吐到地面上,来洛阳城见杨晓这件事,她怎么可能会托付给别人呢,分明就是自己来的!也不知道究竟是谁,竟然抹黑她的名声!
为了避免杨家对自己产生误会,她得赶紧去一趟杨家解释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