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做便做,自打安夏白提议可以试试抢夺周观的补给之后,军营诸人便开始谋划抢粮草的事情,他们先是吧周观的补给线给摸清楚,随后按照这些消息制定了一个计划,那便是命人假扮从京城来的钦差大臣,假借礼王的名义让补给军队在路上放缓速度,随后由陆栎带人去劫。
计划被他们一点淡推算出来,可是到了最后,却又遇上了一个难题,那便是派谁前去。
礼王的手令不是一般人能够仿造出来的,而且这件事还得要一个熟悉礼王的人去办,思来想去,安夏白觉得能够担起这个任务的人也就只有常闻一个,正巧如晴自告奋勇要去,便让他们一同前去假传消息。
把人送走以后,安夏白便留在军营中等待消息,也不知道如晴与常闻究竟在那边都经历了些什么,计划竟然很是成功。
事后安夏白才知道,那押送粮草之人正巧是常闻在礼王手下当差的时候认识的人,那人并不知道常闻与礼王已经决裂,还以为很久没见只是因为常闻被派出去做任务,至今才回来,所以对指令也没有什么怀疑。
“我早就看周观那小子不顺眼了,”押送粮草的人恶狠狠的说,“不惑就是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而已,偶然得到礼王殿下重用,竟然还真就以为自己有通天的能耐了,早前几次去送粮草的时候,我就对他很不满了,如今殿下有了指令,我也正好出出气!”
常闻的借口便是周观最近老是打败仗,所以礼王让补给军队缓缓行程,给周观提个醒。
那押送官得到消息以后,便大肆与人说起这事儿,前两天还愿意走几步,后几天,便一直驻扎在原地不肯挪窝。
陆栎等的便是这机会。
在周观没有注意到这边情况的时候,他便命人绕过周观的大军瞧瞧往补给军队急急而去。
与此同时,安夏白也没有闲着。
她知道周观与临城张惠丰表面上看和谐,实际却是势如水火,尤其是在封百林光明正大向天下人表示临城是自己的地方以后,这两者之间的敌对局势便越发紧张起来。她有心想要在临城封百林与周观之间点一把火,便命人去了一趟临城,把周观失去粮草补给的事情当做谣言散播了出去。
封百林果然相信了,他不仅相信周观没有粮草,还觉得自己可以打赢周观,手下的军队便开始蠢蠢欲动。
此时的周观可以说是被两面夹击,处境十分的艰难。
不过最让他觉得麻烦的一件事,还是在熊羧水身上。
他看出了熊羧水对自己不忠心!
或者应该换一个说法,说是熊羧水有取而代之,重新执掌军队大权的心思,这一点在出战时表现得很是明显。
周观有些害怕。
现在的他可以说是四面楚歌,于是他不得不考虑起自己的人身安全来。
到了晚上,周观便把自己去亲信给叫到营帐之中,向他询问可以让自己摆脱困境的做法,亲信沉吟片刻,最终给出提议说:“将军不如试试先把内患给解决掉?”
若是能把熊羧水给解决掉,今后周观做事也就不用畏首畏尾,更不用担心自己出战的时候,有人在背后捅刀子了。
周观心念微动,又向亲信询问具体方法。
听得亲信回答道:“战场凶险,将军或许可以试试让他去战场!”
在军营中想要弄死一个将军或许很困难,但是在战场上就不一样了,战场上刀剑无眼,古往今来在战场上战死的将军不计其数,再添上一个熊羧水,恐怕也不会有人生疑!
“你的办法好,若是这件事能成,往后少不得你的赏赐!”
次日一大清早,周观便让人去把熊羧水给请到自己营帐之中。
当熊羧水不明所以的来到周观的营帐时,周观正躺在床上,他听到动静,挣扎着想要下床,可不知道怎么回事,手脚硬是没用上力气,便虚弱的窝着,随后用一种哀求似的目光看着熊羧水说:“熊将军,今日与陆栎军队征战一事,恐怕要由你亲自来了。”
熊羧水一听愣在了原地。
如果是在以前,知道自己有上战场的机会啊,熊羧水必定是高兴的,因为那意味着他重新掌握了兵权,可是现在不一样,他在陆栎手上丢了一条手臂,如今可以说是一个废人,就连以前惯用的武器都拿不起来,这样的他要是去战场上与人厮杀,那跟送人头有什么区别?
周观似乎是看出了他心中犹豫,又挣扎着说:“熊将军不用担心,我都已经安排好了,今日出战,你只需要在后边督战便好,不用亲自上前线。”
“那你为何不去?”
躺在床上的周观听到这句话,唇角勾出一抹无奈的微笑来:“熊将军你也看到了,不是我u不想去,而是这身体生病了,去不得。”
最终熊羧水还是上了战场。
因为他担心周观暗算自己,便把所有亲信都给带到了战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