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封百林就站在张惠丰的身边,瞧见他不同寻常的动作,封百林觉得又些奇怪,便问:“张大人,你这是不是天冷了没注意,导致身子受了风寒了?”
张惠丰神情凝重的摇了摇头。
“我这身体好着呢,”想到刚才怪异的动作,张惠丰自己也觉得奇怪,“估计是有人在背后编排我吧,不打紧。”
此时他们正在等候前线的消息。
早些时候柳风枫估计是得到了洛阳城被围困的消息,带兵离开了南淮城。
早就在城外不远处埋伏好的封百林的军队便对他们动了手,现在正是两军交战最为激烈的时候。
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封百林总觉得有些不安。
“张大人,你说我们这一仗究竟能不能打赢?”
张惠丰心里其实也没底,但是他不敢当着封百林的面直接说出心中犹豫,便挑着好听的话客官的说:“我们这次派出去的可都是军中最精锐的战士,而且人数远比柳风枫的军队人数要多,便是碾压作战,也能够获得胜利才是,不至于——”
张惠丰的好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便听到营帐外头传来急报。
“敌军杀出重围了——”
“敌军正往主帅营帐杀来,还请殿下快快离开——”
听到战报,封百林与张惠丰不约而同的露出惊愕的表情,起初前线的斥候来报,说是领兵离开南淮城的人不是陆栎而是柳风枫时,他们还有一些庆幸,以为柳风枫再有才能也不过如此,直到现在,他们才意识到自己错了e
站在陆栎那边阵营的,都是一群要赢不要命的疯子。
“先撤先撤!”封百林转身便往营帐外面跑去,他知道这一战是自己在战争开始以来跟陆栎军队打的第一场仗,理应打的漂亮才能立下君威,可是他不想冒任何的危险。
世界上没有一个人比封百林更怕死了。
封百林与张惠丰的军队在距离南淮城不远处被柳风枫带兵打败,主帅落荒而逃的消息,很快就被探子传到了周观耳中。
明明自己军营也是一团乱麻,可周观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此时虽然已经临近年关,但是附近的城池几乎都是一片萧条景象,唯一特殊的便是安夏白与陆栎所在的南淮城。
在他们的有意经营之下,南淮城四处张灯结彩,几乎所有百姓的脸上都因此挂着笑意。
一向大大咧咧的如晴不明白安夏白的心思,便揣着困惑问:“我们现在的处境都那么困难了,甚至连粮草都不太够,临近难关却还是要大办,这样这的好么?”
安夏白转过脸,对她露出一个欣慰的表情。
“没想到如晴竟然也有心细的时候。”
如晴脸色微红道:“说正经的呢,别老是岔开话题。”
安夏白扑哧一笑,点点头说:“那好,我不夸你便是。这过年大办的事,是我与将军他们深思熟虑之后做出的决定。如晴你想啊,将士们远离家乡,每逢节日时候便会更加思念家乡亲人,我们在佳节时候大办宴席,除了安抚他们的思乡之心外,还能引动别的军队的心。”
“别的军队?”如晴面露不解。
“就是别的军队,”安夏白微微一笑,把目光转到周观大营的方向上,“想要一支军队彻底瓦解,最重要的一点是扰乱他们的军心,他们心不在一处,力气自然也使不到一处,如此一来,我们与之交战便会轻松一些,不是么?”
听着她面面俱到的分析,如晴颇为感慨。
“还是夏白你想的周到。”
原本这个时候,如晴应该跟在常闻身边一同押送从周观的补给线上劫到的粮草才是,是常闻怕事情有异,提前让她回来禀报消息。
“算算日子,常闻他们今天也应该要到了吧?”
安夏白淡淡答应了一声,她今天之所以会出现在城楼上,便是在等待常闻的归来。
两人站在城楼上有一句每一句的聊着天,没过一会儿,秦霜儿也来到了,只见她手上提着一个篮子,里边似乎放着什么东西,到了城楼上也不去看安夏白与如晴,而是先把篮子里边的东西逐一分发,这才过来与他们说话。
隔着很远如晴便闻到一阵香味,正好奇呢,瞧见秦霜儿过来,立即三步并做两步走到她的身边。
“你篮子里边放的是什么东西?好香啊。”
秦霜儿红着一张清秀的小脸,从篮子里边取出两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