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阿珂没有想到安夏白竟然还会去而复返,见到的人狠狠吸了一口气,瞪大眼睛盯着安夏白露出惊愕的表情。
果然有戏!
安夏白从他的眼神上便看出他有意隐瞒什么事,便接着追问:“除了其赛的下落之外,你还知道谁的下落,最好快点全部交代出来,毕竟我现在没有什么耐心,若是你执意不说的话,那我可就直接动手了。”
说着,手中的鞭子啪的一声狠狠抽在旁边的地板上。
边阿珂刚被这支涂抹了辣椒水的鞭子给折磨得死去活来,正是难受的时候,一听到这个鞭子的声响,他便忍不住浑身发抖。
“我真的没有隐瞒,你们让我说的事情,我全都不都说,一个字都没差!”
可是他的表情明明就是有鬼!
安夏白又是狠狠的一声抽在地上。
边阿珂忍不住开始发抖起来:“别打我,别打我,我说!”
随后他把其赛的目的,以及京城中还藏着梁国一位顽劣的皇子的事给说了出来,一并还说出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的下落。
“礼王还在京城之中,因为他手上的兵力差不多全都派出去给周观的缘故,现在他手上的亲兵不到二百人。”
安夏白听到这个消息时是真正的高兴。
礼王式微,这就意味着他们的战争终于到了尾声。
她再也顾忌不上什么危险不危险,直接带着人冲入守卫零落的京城,一路冲到礼王与其他大臣们的藏身地点,路上还没忘记要派人前去通知陆栎,没过一会儿,陆栎便来到他的身边,安夏白往他身后看了看,见到一个年轻男人,微微抬高眉头:“这个人便是其赛?”
不论从什么地方看,眼前这位都像是一个未经世事的少年吧?掌控着梁国的其赛不应该是这个模样。
“不是,他不是其赛。”陆栎摇摇头,“方才我们按照地址前去找人的时候,其赛已经逃走了,估计是发现心腹失踪,意识到情况不对便跑了,临走之前,他丢下了这个人,方才我在其赛藏身的府邸盘问了一下,得知这位是梁国的皇子,其赛带来的。”
那他应该就是边阿珂的口中所说的殿下了吧。
安夏白又瞥了那位皇子一眼,一时间心情五味杂陈,这么年轻就被拉来给其赛垫背,那其赛还真是狠得下心来。
说话间,他们的队伍已经来到礼王藏身的地方,彼处有几百位精兵守候,而陆栎的带来的亲兵已经将整座府邸包围,是以两军现在呈相互对峙的局面,谁占领上风,而谁又处在必败的局面之中,一览无遗。
“诸位将士,你们放下武器离开那座府邸吧。”
当陆栎来到府邸门前时,那群守卫的将士发出议论的声音。
“这位便是陆将军?”
“呸!就是他!没想到陆将军竟然是个反贼,亏我当初从军的时候那么崇拜他!”
有人站起身来,冲着陆栎遥遥喊说:“陆将军,我们效忠礼王殿下,即便是死,也要为礼王殿下而死,您就不用劝我们了!直接动手吧!”
陆栎神情微变,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安夏白直接按住了他,把他往自己身后退。
“你们应该知道双方兵力的悬殊吧?若是不放下兵器投降的话,恐怕只有死路一条,我们家将军也是怜悯你们刚上战场不懂事,所以才会出言劝慰,”安夏白的目光扫过守卫府邸的将士们的脸,一个个都是青涩的面庞,估计是礼王手下没兵之后,从城里招的,她叹了口气说,“你们有人曾经离开京城,去外边看看么,若是你们曾经去别的地方走动过,必然能够看见百姓们裹着怎样的生活,在礼王的统治之下,他们的日子太苦了,你们效忠的根本就不是明君,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此言一出,众人开始面面相觑,忍不住开始怀疑自己选择的正确性。
而藏身在府邸中的礼王则是气歪了鼻子。
左右都是一时,现在京城守军已经形同虚设,没有人回来救自己,他便豁出去了,不顾亲信劝阻,直接走到府邸之中,正巧与外边的陆栎和安夏白对峙。
“好一个陆夫人,如此伶俐的口舌,恐怕连黑的都能说成白的了吧!”
安夏白冷眼看着他,呵呵一笑说:“我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难道殿下自己心里没有数么?”
礼王涨红了脸:“本王虽然算不上是一任明君,但是治理国家的时候并没有昏庸,外边的百姓流离失所,是因为战乱,因为你们这些反贼,若不是因为你们造反祸乱天下,百姓们又怎么会流离失所呢?”
“是吗?可我怎么听说是百姓的日子太苦,是因为殿下您的赋税太过沉重,行政太过暴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