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白与李文峰,在太子大婚当夜相认,这意味着,她在京城多了一份保障,所以陆栎离开京城出征时候,心是安的。
两个人腻歪没有多久,时间就转到了出征的时候。
分别当日,安夏白往陆栎手中塞了许多东西,其中每一样都是她亲手做好的。
“夫君你记好了,”她轻声叮嘱说,“这个蓝色的包袱中,是我给夫君你买来的伤药,内服外用的都有,功效都在上边写着,另外一个包袱呢,则是我给将士们做的糖果,虽说有点甜,将士们都不一定会喜欢,但是好歹是一份心意,路上吃一些,也能解解馋。”
听着她细心的叮嘱,陆栎的心化作一滩水。
他家夫人,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两个人站在一起说了许多话,直到准备出发的时候才依依不舍的分开,这个时候,话多的人就变成了陆栎。
“夫人你在京城,一定要小心,碰到事情千万不可逞能,能让李将军帮忙 地方就不要不好意思,有什么事不好解决,你也可以去找老夫人商量。”
一番话说的安夏白忍不住想笑。
“夫君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就在这时,周氏也赶了过来。
此时的她原本是应该在家里看顾两个孩子的,就是前两天她去寺庙中求了平安,花钱让庙里的高僧给铜钱开光,所以才匆匆赶过来。
“这枚铜钱能护你平安,你且收着。”
周氏认真的模样换来陆栎的笑意,上战场杀的人多了他早就已经成为一个不信神佛只信自己的人,从不相信会有什么因果轮回之说,但是信归不信,母亲给的护身符是一定要收下,并且贴身藏着的。
周氏眼含热泪道:“此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回来,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陆栎郑重答应。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了号角声音,军队就要开始出发了。
周氏与安夏白不舍的目光落在陆栎身上,而他则是决绝的转身。
一路走去,他没敢回头。
“好了,周姨,夫君已经走得那么远了,我们就不要再看了,先回去吧。”
她一边说话,一边搀扶着周氏的手臂,周氏轻声答应,身体颤抖得几乎要站不住。
就在她们缓缓往陆家的方向走时,京城的另一处,正在经历着生死之事。
张小栋紧紧捂着一个侍卫打扮的人的嘴巴,手中一柄短刀抵在他的脖子上,目光也是恶狠狠的:“你告诉我,封百林在哪里?”
侍卫脸色苍白,不住的摇头:“殿下,殿下刚去了皇宫,此时不在府中。”
看来自己来迟了一步。
张小栋瞥了封百林的府邸一眼,眼睛里满是怨恨,他今天本来打算,直接找到封百林并且给他几刀好给兄弟华杍旗报仇的,结果一路匆匆赶来,还故意掉了队伍,还是没能见到封百林,估计是对方真的命大吧。
哼,下次他就不一定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大侠,你放过我吧,我也是奉命办事,讨个生活而已,主子吩咐的事情我也是没办法才去做的呀。”
冰冷的刀子就抵在喉咙上,只要张小栋的手稍微用点力,侍卫的喉咙就有可能被割破,所以他表现得十分紧张,甚至就连说话的时候,声音都不住颤抖。
可惜的是,他的求饶在张小栋面前毫无用处。
一想到华杍旗的死,一想到贾佳的伤心离开,张小栋就觉得封百林,以及他手底下的那些走狗们都应该去死。
他暗自咬牙,紧紧捂住侍卫的嘴巴,堵住他的挣扎以及求饶的声音,用短刀在他脖子上一划。
长得挺壮实的一个汉子,就这么倒在了血泊之中。
张小栋看着他的尸体,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还好没弄脏衣服,不然等会儿见到陆哥,可就不好解释了。”
他呢喃似的说着,然后缓缓转身离开。
等到张小栋追上的时候,队伍离开京城已经有一段路了,这还是陆栎刻意放慢行军脚步后的结果,要不是他下令军队慢点走,估计这个时候张小栋都还没有追上来。
“你怎么这么久赶来?”陆栎皱着眉头问。
“路上有一点事,所以就给耽搁了。”张小栋挠了挠自己的头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说,“等会儿我自己去领罚就是,陆哥你不要生气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鉴于张小栋的认错态度良好,陆栎没能够从他身上挑出来毛病,就放过了他。
“以后千万不能再这么干了,不论路上有什么事,你都要记得,军令如山。”
“是是是,我明白的。”
张小栋擅自离开军队的事情,就这么被揭了过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