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陆栎这副一点都不着急的模样,柳风枫实在坐不住:“陆哥,我觉得比起让他们好好观察,我觉得你现在更应该把人约过来好好谈谈,看看之前究竟有过什么误会,若是误会能够解开的话,他们自然愿意留在军中不是么?”
“不是。”陆栎摇摇头道,“你不知道情况。”
明白柳风枫着急上火纯粹是因为自己的陆栎,叹了口气说:“常闻你应该知道吧,之前我在他哪里得到了有关礼王暗桩的消息,听说这边关城中也有礼王暗桩的下落,那些人如此特殊,估计就是礼王暗中培养的死士,如今我与礼王闹翻了,两相对峙,他们看我不顺眼是应该的。”
柳风枫从来没想过这一茬,之前见到那几个人身手不凡,还以为他们之前练过呢。
一听说他们是礼王的人,而且还是愿意为礼王效忠的死士,柳风枫更着急了,即便心中颇为不舍,但是为了军营的保密性,为了陆栎,他还是决定忍痛:”既然他们不是我们这边的人,以后说不定还有为礼王效力,那就不能留了,陆哥你放心,我这就过去吧他们给打发走。“
这风风火火的模样让陆栎倍感无奈,连忙拉住他的手拦下他的举动:“其实你也不用如此紧张,如今情势变动如何,他们的消息也灵通,恐怕心里也有算计吧,究竟以后要不要继续为礼王办事,还是个未知数。”
即便如此,柳风枫还是觉得不行。
“留下他们始终是一个隐患。”
陆栎轻轻按住自己隐隐作痛的额头,含笑问他:“难道你不相信我的判断么?”
柳风枫一愣,连忙摆手:“陆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怕他们半路倒戈给礼王那边传消息!”
他们现在可不是要做什么小事,而是要谋反啊,这种天大的事情,理应谨慎再谨慎的,不然到时候出事,连累的可不仅仅是军中将士!
“我明白你心里的顾虑,不过我还是愿意相信他们。”陆栎笑笑说,“他们在军营中多留一段时间,见过真正的战斗之后,会明白究竟谁才是值得被效忠的人。”
他说话时笃定的神情,让柳风枫下意识倒抽一口凉气。
“陆哥,你这是在赌博!”
陆栎斜眼看来,脸上仍然挂着笑意:“这不是赌博,哪有赌博会有百分之百的胜算呢?”
陆栎的绝对自信让柳风枫心情复杂。
当安夏白端着自己熬好的鸡汤进门的时候,正巧碰上柳风枫离开的模样,她本想留下人在营帐中一起喝汤,结果柳风枫皱着眉头,好像根本就没有看见她一样,径自离开了营帐,没过一会儿,人影就在视线中消失。
柳风枫很少有这种恍神的时候,所以安夏白又一点担心。
“夫君,你们两个人刚才吵架了?”
“怎么会?我们的关系多好,夫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可能会吵架。”
这么说起来好像也是,从以前到现在,陆栎与柳风枫的关系便是,他指哪儿柳风枫打哪儿,一向不会牵扯到设么矛盾,如今更不可能会争执。可他们没有争执的话,柳风枫又为何心事重重的出去呢?
安夏白皱着眉头纠结着。
似乎是看出她心中的困惑,陆栎解释说:“刚才我们在一件事情上有了分歧,不过不要紧,我能够说服他。”
既然如此,安夏白也就不再多想了,反正她对军营诸事了解不深,在谋略之事上更是一窍不通,与其让陆栎开口解释,还不如就这么略过去。
“夫君办事,我很放心。”她笑着扬了扬手中的鸡汤,让陆栎赶紧过来尝尝。
陆栎心头一暖,回以温柔一笑。
就在他们夫妇二人腻味之时,京城里的礼王却头疼不已,他刚刚收到陆栎回到军营的事情,正恼火呢。
消息传来时正巧封百林也在,瞧见礼王面露苦恼的模样,他上书谏言。
“其实皇叔根本就不用担心陆栎,他远在边关,距离京城十分遥远,即便再给他几万的兵力,他也不能够打到京城里来,所以皇叔尽可以把他丢在一边。”
礼王眉头一挑,什么也没说。
表面上没什么意思,实际上,他心里却在盘算着得失,
皇帝之死虽然是皇后做的,但是皇后也已经沉井,恐怕自己的清白也不会有人相信,想要登上皇位的话,自己必须得先把眼前的障碍给全部清除掉,尤其是先帝的孩子,必须一个都不留,以免多事!
这种念头一出现,封百林在礼王眼中便显得碍眼许多。
得想个办法把封百林给整治一遍!
礼王想做就做,当着众多谋士的面,他直接指着封百林的鼻子说他与陆栎勾结。
封百林愣在原地,蓦然瞪大眼睛;“皇叔,你这话说得可就不对了,京城的人,但凡是个消息稍微灵通一点的人,谁不知道我跟陆栎有仇,而且还是很深的仇怨?我要是见到陆栎,杀了他都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跟他勾结?这肯定是有人想要陷害我,所以才放出来的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