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如晴与沈崖两个人在房间里边究竟都说了些什么话,连安夏白也不清楚,只知道他们两人离开房间之时,脸上都挂着温柔的笑意,想必两个人已经大开心结不再有矛盾了,安夏白对此很是信任。
看着脸上差点笑出来一朵花的如晴,安夏白眨了眨眼睛问:“怎么样,你们两人把话说开了没有?”
“我已经跟如晴解释好了,”沈崖一脸严肃的保证说,“从此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昨晚那样的事情,我会好好对如晴的。”
如晴沉默的站在他的身边,虽然她没有开口说话,但是从她脸上的表情上,安夏白明白如晴已经原谅了沈崖。
看来他们要回去过自己的小日子了。
“误会解开了就好了。”
便在这时,陆栎也开了口:“这些日子以来,盛将军为皇后巡视宫闱,实在是辛苦了,朕怜惜盛将军的辛苦,总觉得该将军一些补偿才好,”陆栎唤来内侍,当着内侍的面给如晴与沈崖赏赐许多东西,让他们等会儿离开皇宫的时候顺便吧那些东西也都给带走。
如晴和沈崖告谢离开。
看着他们两人离去的背影,安夏白心中生出几分疑惑:“陛下怎么突然愿意给如晴那么多赏赐?”明明他也知道如晴不是一个喜欢金银财宝的人,沈崖亦然。
谁料陆栎轻笑一声,手紧紧把她给抱住。
“我给他们赏赐东西,当然是希望他们夫妇二人回去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啊,皇后你难道一点都觉得有如晴在宫中,我们想要做点什么事都不方便么?”
因为如晴在,陆栎甚至连跟安夏白同床睡觉都难,更别说是私下跟安夏白亲热了,他赏赐他们夫妇那么多东西,除了感谢如晴对安夏白的无私帮助以外还有稳定他们感情的意思,毕竟有皇帝在后边看着呢,他们今后就算是有矛盾,恐怕也会收敛一些,不会再像这次一样闹到安夏白面前来吧?
安夏白并不知道他心中考量,只是觉得羞涩。
“皇后有好几天没有跟朕私下相处了吧,怎么样,有没有想念朕?”
安夏白嗔怪的看了他一眼,任由自家夫君把她大横抱起,随后迈步走向房间。
百花会是安夏白成为皇后以来第一个操办的盛会,规模自然无比隆重,她很是重视这个盛会的消息传出去以后,外边好几个附属国都送来了贺礼,与贺礼一并送到的还有附属骨的使者,随着参礼的人数越来越多,百花会就越来越受人瞩目。
安夏白从未举办过类似的盛会,所以京城中有的是人翘起脚尖想要看她丢脸,在这双重压力之下,安夏白操办的百花会终是如期举行了。
百姓们翘首以盼,一个个都想一睹皇后的风采,结果人挤着挤着,盛会会场便有些混乱,好在安夏白早就想过这种情况的发生,直接调遣军队前来维持秩序,是以百花会虽然热闹,但是并没有出现大的混乱。
第一次操办盛会,就办的如此优秀,安夏白的表现其实已经足够让人侧目,奈何还是有些人要站出来挑骨头。
“皇后娘娘的百花会虽然隆重,只可惜花会上没有美人,娇花与美人相互映衬才能成为美景。”
说话的人叫做扁度,是一个小附属国的使臣。
安夏白原本不想将这个一看就知道没见过什么世面的人放在眼里,奈何对方硬是要纠缠,就像是故意找安夏白的茬一般挑着刺儿,弄得安夏白原本不错的心情变得越发糟糕起来。
“这位大人似乎有话要与本宫讲?”
安夏白的话一出口,所有人的目光便集中在了扁度的身上。
百花会虽是盛会,但是级别却不够天子来参加,所以陆栎并没有在百花会上露面,这也就意味着安夏白便是这百花会中身份地位最高之人,像她这样的人在百花会上收到刁难,自然有些要纷纷不平的。
扁度虽无所畏惧,但是与他一同出使的同僚却很是不满,拉了拉扁度的衣服说:“扁度大人,你就不要丢人现眼了。”
扁度瞥了同僚一眼,冷哼一声说;“其实微臣前来出使,主要是想送上一封祝贺之信。”
安夏白眉峰一挑,怀疑扁度话里有话:“什么祝贺之信?”
“皇后娘娘您看过便知道了。”
扁度低下脸,手从袖子里边取出一封信笺,当即有侍女将信笺从他手上取下,随后又送到安夏白的手中。
那信上其实只有寥寥数语,明面上虽是称赞陆栎与安夏白治国有功,可实际却是贬低与嘲讽安夏白趁着国家动荡起兵谋反。这天下间,敢对安夏白与陆栎毫不掩饰的嘲讽的人真的不多,尤其是在天下已经安定的情况下,几乎所有人都默契的不谈论前朝之事,也不会说起陆栎的身份来历,而那人却毫不顾忌,不仅如此,她还像是很熟悉陆栎以前的官职一般对陆栎抨击着,骂陆栎愧为人臣。
安夏白越是往下看,眉宇就拧得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