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尴尬的咳嗽了一声说:“出什么事了?”
那个一直阻拦陆房不许他在御书房中使用皇帝专用文具的小公公一脸委屈的说:“陆大人硬是要使用御书房中的物件,哎呀,这御书房可不是一般人能够随意出入的,没有陛下的命令,谁也不能随意进出,就连皇后娘娘进出都是要禀报的.......陆大人就这么闯进来,而且还用着御书房里的物件,若是陛下怪罪下来,谁也担当不起啊!”
陆房可以自己寻思,可是他不想陪着一起去死啊!
内侍哭丧着脸,就差没掉下几滴眼泪的表情成功引起陆房的不满:“不就是御书房而已么,当真有那么重要?”
他只是想借用皇帝的御书房来写一封书信而已。
陆房扬了扬手中信笺说:“要不小公公你跟我一起留在御书房里吧,等我写完家书就走,绝对不会捣乱如何?”
就在陆房与内侍说话的时候,江河装作不经意的模样瞥了他手中信笺一眼,虽然只是瞥了一眼,但是江河已经瞧见信上的大致内容,不仅如此,他甚至还看见了信封上所写的名字,陆存风?这个名字好像有点眼熟.......对了,之前有一段时间陛下与那位大人往来密切来着。
江河敏锐的意识到陆房与陆存风之间有着关系,心中一急,满脑子只想着早点跟陆栎禀报去。
他按住内侍说;“陆公子不过是使用一下御书房而已,陛下性情豁达,断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治罪,还请小公公放心,你只要留在这里伺候便是。”
陆房一听这话,愈发的理直气壮起来:“看吧,就连江侍卫都觉得我没错。”
内侍欲哭无泪的点了点头。
他们走回御书房以后,江流就迈步直接往陆栎所在的宫殿走去,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这件事一定要尽早禀报陛下与皇后娘娘才是,绝对不能够耽误这两位的大事!当江流匆匆跑到坤宁宫求见之时,陆栎与安夏白正巧坐在凉亭里说悄悄话,一听说陆房不顾阻拦使用了御书房,陆栎的反应是挑高眉头。
就像江河说过的那样,他性情豁达,断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震怒,所以他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说:“他要使用御书房,随他用着便是,左右里边也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朕不怕他发现什么。”
“陛下,”江流咬了咬牙说:“除了使用御书房之外,陆公子其实还做了一件事?”
陆栎一脸困惑的问:“什么事?”
“方才属下进御书房劝言之时,亲眼看见陆公子所写书信上的内容,属下确定陆公子是在给陆存风陆大人写信,而且称呼是父亲,属下怀疑陆公子是陆大人的儿子!”
这话一出口,陆栎与安夏白都有些惊讶,不仅是因为这人的身份,还以为他们早些时候的猜测,那时候他们都觉得陆存风与陆房之间有什么特殊联系来着,没想到那种直觉竟然是真的,陆房与陆存风竟然是父子关系!
陆栎半低眼眸,神情有些复杂:“既然他是陆大人的儿子,那他为什么不在第一次面圣的时候就说清楚呢?”
陆房的身份这么一暴露,恰恰说明了他手下办事能力的不足。
安夏白看出他心情有些不好,拉着他的手笑笑说:“或许是不想借父亲的名头给自己谋取利益吧,不是说那种有才能的人都比较高傲么,也许陆房就是揣着那样的念头来的。不论他是谁的儿子,他又真才实学都是事实,陛下可不能因为他的出身而看轻他啊。”
“怎么会,陆房是陆存风的孩子,我高兴都还来不及呢,毕竟陆存风整个人可是真正的效忠与我。”
既然陆房暂时没有标明身份的打算,那就随着他吧,等到他原因亲口说出自己身份的时候再问。
夫妻二人对陆房虽然有几分疑虑,但是并没有直接表现出来,他们只是暗中增加了观察陆房的力度,而后者就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般,仍旧每天做着自己应该做的事情,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辩论赛开始的时候。
这段时间以来陆房一直住在宫中,所以前往参加辩论赛之时,他是跟在皇帝皇后身边一起过去的。
临出发前,安夏白将陆房喊道面前,笑着叮嘱说:“霜儿的名声究竟能不能洗清,就看今天了,还请陆公子在这件事情上多上一点心,”
陆房笑眯眯的点头说:“我心里有数,皇后娘娘不用担心。”
见眼前人一副信誓旦旦胸有成竹的模样,安夏白就没有再度劝说,只是神情复杂的点了点头。
辩论赛举行的地点是在宫外,早两日前京城的官员就派人布置好场地,那个地方距离皇宫不远,因为这次辩论赛的主角是皇后与朝廷官员,所以京城的百姓们对此表现出极为热烈的好奇心,两日时间之内,附近可以用来观察局势的好地点几乎都被达官显贵给买了下来,而场地旁边的空地则是被看热闹的普通百姓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普通老百姓才不管他们究竟为什么事情展开辩论赛呢,比起这个比赛,他们更在意的是当朝皇后的相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