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信中内容究竟是不是梁国山水风光,风土人情,这件事若是被人给捅出去,扁度只有没命的份儿,与姜国皇帝私下往来,这可是通敌啊!扁度普通一声直接跪倒在地:“求陛下收回成命!”
奈何陆栎铁了心要坚持这个条件。
“朕对你们梁国的山水确实好奇,难道扁度大人连这个一点小要求都不能满足?”
扁度汗如雨水,低低垂着脸嗫嚅好半晌,始终说不出个理由来。
对方为何不愿意干脆答应的原因陆栎心里门清,但是他不打算让扁度好过。只见陆栎挥了挥衣袖,冷哼一声道:“看来扁度大人并没有和谈的诚意,唉,不如其赛殿下的事情就这么定了吧。其赛殿下虽然吃得不少,但是我姜国也没有穷到供不起他吃喝的份儿,今后他继续留在姜国也没有关系。”
陆栎说罢,转身要走。
这一系列的话语与举动引得扁度大惊失色。
他这一次来,就是为了其赛回国的事情,来的时候他甚至跟君王许下承诺,若是不能带回其赛,他就永远不回去,如今陆栎不放人,他更是为难!
“陛下且慢!陛下,敢问信件内容可有限制?”
陆栎知道扁度这是松动了,便笑笑说:“当然没有限制,只要扁度大人愿意,只写两三句天气的话也可以。”
扁度咬了咬牙:“那微臣答应陛下便是!”
得到满意回复以后,陆栎笑眯眯的拍了拍扁度的肩膀:“扁度大人果真是个聪明人,你放心,朕一定会让其赛殿下安稳的回到梁国。”
“多谢陛下!”
扁度告退以后,安夏白就来到了御书房,她站在外边站了许久,扁度与陆栎说的话,她全部听见了。
进门的时候,她凝望的眼眸中多了几分欢欣。
“扁度这一答应,可是让我们拿捏住他一个把柄啊,不得不说,扁度这人还真是有些死心眼。听说他在梁国声望颇高,或许以后可以为我们所用?”陆栎点点头,将眼前的心上人揽进怀中,“朕也是这么想的。对了,皇后,我听说你今天去牢里看过其赛?他现在情况如何?”
一说到其赛,安夏白就忍不住皱起眉头。
“他的情况很不好。”
如果陆栎亲眼见过其赛现在的模样,一定会感慨对方的凄惨,现在的其赛瘦弱得不成样子,简直可以用皮包骨来形容,不仅如此,他的脸色还特别苍白,要不是因为杨广一直在身边陪同,恐怕安夏白见到其赛的第一眼会被吓到。直到现在她仍心有余悸:“其赛现在已经虚弱得不能好好走路了。”
陆栎也是心惊,随后感慨一声说:“谁能想到曾经高高在上的人,竟然会有这么凄惨的一天。”
安夏白颇为赞同的点头:“都是报应。”
其赛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完全是他咎由自取,陆栎与安夏白虽然将他囚禁,但是在饮食上从未苛待过他,他们知道活着的其赛比尸体更有用,所以在某些方面都尽量满足着其赛,是其赛自己不愿意吃喝,要怪只能怪他自己想不开。
他现在有如此惨状,自然不能直接送回到扁度手上,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是?
陆栎与安夏白都决定等其赛身体状况稍微好转一些后再将他送到扁度那边。这明明是件好事,奈何有人不愿意往好的方面想。
譬如其赛自己!
一向对他不闻不问的安夏白与陆栎如今竟换了性子,不仅开始关心他的生活,甚至还吩咐下属多留意他一些,这不是要害他又能是因为什么?
其赛静静蹲在监狱的角落,脑海中开始自己的盘算。
陆栎与安夏白如此反常,说不定有什么阴谋在,他得要早点逃离皇宫回到梁国才是!听说最近梁国的使臣再次来到京城,或许他越狱之后可以去找那位使臣,对方肯定有帮他的能耐!其赛说做就做,当天晚上他就趁着看守的侍卫换班的时间,悄悄从监狱里逃了出去。
趁着夜色,他来到安夏白所住的宫殿。
陆栎那样看重安夏白,若是自己能够挟持安夏白来威胁陆栎,别说是想离开皇宫了,估计自己就算是提出回梁国的要求,陆栎也只有照办的份儿!其赛揣着千万般想法来到坤宁宫,这一路走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今天太过幸运的缘故,一路走来竟然一个人都没有碰到,而且其赛还成功潜入坤宁宫!
眼看安夏白所住寝殿就在眼前,其赛唇角勾出一抹笑意。
可他还没来得及高兴,转角处突然敲出一记闷棍,他闷哼一声直接摔倒在地,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其赛看到一张很是熟悉的面庞!
是陆房!
只见陆房拍了拍手,眼眸中带着几分嫌弃:“哼,就你现在这个情况,还敢动挟持皇后的念头?真是不自量力!要我说啊,以你现在的能力,恐怕连打赢我都很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