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栎看着安夏白怀里的安平一直哭闹个不停,连小脸都憋得通红,心下着急的不行,可偏偏自己又什么忙都帮不上,只得急得干甩手。
让太医来瞧也瞧不出个什么花儿来,只是说感染了风寒,也开了两副药,要么就是太苦安平咽不下去,要么就是喝了也不见什么起色,这简简单单的风寒已经折腾了四五天了。
“真是一群废物!之前你生产的时候也是,如今安平生病也是,这群太医完全没有什么用!朕迟早让他们提头来见!”
陆栎看着颤抖着收拾东西的太医,气不打一处来。
听到这话,太医吓得东西都拿不稳,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自己吓得连忙跪在地上连声求饶:“陛下饶命啊!”
看到太医这般贪生怕死软弱无能的模样,陆栎更加生气了。
看着太医的模样,安夏白眉心微微一紧,心下有些不忍,于是便开口求情道:“好了陛下,别生气了,要不请陆房来看看吧。”
闻言,陆栎立马豁然开朗的模样,连忙笑着上前道:“好,本来朕是不想三番两次的麻烦他的,但是既然皇后开口了,朕立马差人去请!快来人!还不去请陆先生!”
安夏白无奈笑着摇头,感情是在这等着她呢。
而后她转眼望向还在跪着颤抖的太医,道:“还不快走,在这里等着被陛下砍头呢?”
安夏白都发话了,太医连忙带着自己的东西屁滚尿流的逃走了。
陆栎无奈的看着太医逃走的模样,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若是你出了事他们还是这般一点作用都没有,十个脑袋也不够他们砍的。”
“陛下可不许乱说,”安夏白犯了一个白眼,“你这不是置臣妾于一个祸国殃民的地位吗?”
两人正说笑之际,只听得下面一阵通报:“陛下,皇后娘娘,陆先生到了。”
“快请他进来!”陆栎连忙道。
陆房很快就到了,只不过没想到还有另一个人来。
“杨晓?你怎么来了?”安夏白挑眉惊讶道。
陆房却被陆栎连忙带着去给安平诊断,陆房观察了病症之后便拿出了随身携带的药瓶,倒出些许草药水,而后倒上热水用勺子搅拌化开。
杨晓一脸的烦闷,安夏白见状不妙,于是扫了一眼闷不做声的陆房,而后抿了抿唇,再次开口道:“怎么了?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吗?”
谁料杨晓却根本不回答安夏白,而是转身望向陆栎,反问他道:“陛下,我问你,如果有一件事皇后娘娘需要选择,无论她做什么决定,你都会尊重吗?”
忽然迎面而来这么一道致命的问题,陆栎下意识地精神了起来,他立马回答道:“当然了,朕的皇后如此聪明贤惠,朕可是领教过的,所以,无论朕的皇后做出什么决定,都是对的,朕都会尊重她的。”
这般说罢,便一脸卖了乖的表情望向安夏白。
安夏白被陆栎这副狗腿子的表情逗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一直在为安平做药的陆房闻言,停止了手中的动作,表情隐晦不明。
他抿了抿唇,而后抬起头来望向他们的方向,缓缓开口:“那若是皇后娘娘的选择会危害生命呢?陛下也会一如既往的不计后果的支持和尊重皇后娘娘的决定吗?”
“我的决定怎么就危害生命了?!我又不是妖怪!”一听到陆房开口说话,杨晓就炸了毛。
看到杨晓的反应,陆房也只是眉头皱的更紧,却并没有和他争吵。
陆栎看着面前两人的争吵,登时觉得有些头大。
原来两口子吵架在外人面前看来是这样的,自己以后一定要少惹自己家那位生气。
安夏白看着两人,无奈的笑着上去打圆场:“你看看,这好好的怎么还吵起来了,有话好好说嘛。”
然后就给陆栎使了一个眼色。
陆栎立马就明白了安夏白的意思,连忙上前接过了陆房手里的药,一旁去给孩子喂药去了。
安夏白叹了一口气,而后把杨晓请到一旁坐下,温声问道:“你说你们又吵什么?有什么好不能好好说,这次又是因为什么事儿啊?”
“还不是因为我干什么的这件事!”杨晓一提到这件事就气不打一处来,“我就是想进军营,像盛如菁要用给自己建功立业,总好过整天无聊的给别人之乎者也,可是陆房他不同意!”
“当先生有什么不好,传道授业解惑又有哪里无聊!就非得整日里打打杀杀的强!”听到杨晓的看法,陆房也有些情绪激动。
听到这二人吵得优愈发凶的趋势,陆栎不由得为陆房捏了一把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