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男人,安夏白只觉得自己想同他亲近,就像他刚刚想跟自己亲近一般。
只是,自己这样做真的好吗?对一个一点儿印象都没有,貌似陌生人一般的丈夫亲近,自己未免有些太不顾得上礼仪道德了?
她眉头微微蹙起,不知所措的看着陆栎。对方又何尝不知道她正在身后偷看自己呢?
只是,他们的身份实在是太过于崇高了,又怕吓到安夏白,所以他只能装睡来解决。
陆栎的不理不睬让安夏白的心里非常不是滋味儿,她感觉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捏着她的心脏一般,她都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想着想着,安夏白眼泪就掉下来了,她不知道现在自己该以何种身份自处,这样尴尬的境地让她非常难过,而且也觉得十分难堪。
她也学着陆栎的样子,背对着对方,小声的抽泣着。
听着自己的小女人哭了,陆栎十分心疼。他的眉头微微皱起,暗自叹了口气,心想如果这个时候让小女人伤心,恐怕她会这一晚上都睡不着觉了。
陆栎蹑手蹑脚的走下床,来到了安夏白身边,把她搂进怀里。
也不知怎么的,虽然对身后的男人特别陌生,可是安夏白却不反感他了。
难道是因为知道他是自己的丈夫了?还是因为知道自己以前跟他生过孩子了?
不管怎样,安夏白就觉得自己特别的安心,仿佛自己已经期待这个怀抱很久了的样子。
第二天凌晨,天刚蒙蒙亮,苏挽歌就带着自己的药箱来到了安夏白的房间。
由于昨晚被陆栎说出来的真相震惊到,她一晚上都没有睡着。辗转难眠,就像床底下有针在扎一样。
她翻来覆去的翻身,想着安夏白失忆的事情,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儿。
特别是陆栎告诉她早就知道了她和白莲教做的所有事情之后,她就愈发怀疑安夏白失忆的真实性了。
所以,她打算趁其他人还没有起床的时候来安夏白房间里打探一番。特别是陆栎,如果他发现自己是以看病为借口接近安夏白想探求一些事情的话,恐怕她又会遭受无妄之灾。
越是这样想着,苏挽歌就越觉得自己得过去看看,所以便一大早就过去了。
她轻轻的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回应,她就径直推门进去了。
可是眼前的景象让苏挽歌惊呆了,她顿时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眼前,安夏白正依偎在陆栎的怀里,虽然二人什么都没有做,但是就现场那你侬我侬的场景就足以让苏挽歌觉得一盆凉水泼在了头上。
安夏白的睡眠极轻,听到有人进来之后就立马抬头看了看。发现苏挽歌正在瞪着自己和陆栎,她顿时就羞红了脸。
她觉得自己的脸滚烫,特别是苏挽歌那如烈火般的目光更是让她觉得不好意思。
于是,安夏白一把推开陆栎的胸膛,自己随意扯了一件衣裳就出去了。
陆栎随即也从床上坐了起来,本来小女人无故逃走就够让陆栎心里不舒服的了,当他看到苏挽歌的时候就更能明白安夏白离开的原因了。
苏挽歌此刻正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就像自尊雕塑一样。
陆栎看到他,怒火腾的一下就升了上
来。
“你来干什么?”
陆栎的声音低沉,掩饰不住的怒意让苏挽歌害怕。
昨晚陆栎说过的话还犹如在耳,所以她感觉自己的头嗡的一下,立马就跪在了地上。
“陛下,民女觉得早晨是替皇后娘娘诊脉的最好时间,所以想过来看看情况,没想到会……”
越说到后面,苏挽歌的声音就越小,并不是因为自己心虚所以无法说下去,她只是觉得不知道该怎么描述刚刚看到的场景。
皇上和皇后娘娘搂在一起,被自己的突然间闯入给打扰到?用这样的说辞描述出来的话,恐怕陆栎不会吃了她才怪!
“这是你心里真实的想法吗?苏挽歌,别以为你心里想的是什么朕不知道,你的演技未免太过于拙劣了!所以,以后你最好不要跟我说谎,否则受伤的只能是你!”
陆栎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此刻他已经站在了苏挽歌的面前,双臂背在身后,浑身散发出寒意。
“陛下,民女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