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白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就算是他要求人与人之间是平等的,可是被这样区别对待,他的心里还是不舒服的。
而陆栎,最烈也被这些事情缠身,基本上没有时间去见安夏白,更不知道她心里的难过,所以安夏白就觉得她跟男主之间越来越疏远了。
“陆栎,这就是你说的爱吗?”
安夏白一只手支撑着下巴,眼睛望着窗外,眼睛里面含着泪水,倔强的不肯落下来。
她想,自从自己进宫,就发生了各种各样的事情,可是很多事情都不是她想发生的,而且她有时候连原因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这里受这么多的委屈,为什么要承受这么多原本就不应该属于他的东西呢?
越想越觉得难受,安夏白想,自己不能在留在这里了,不然以后还不一定会发生什么呢。
安夏白拿出纸笔,坐在一旁的桌子边,把自己这段时间所经历的事情和心境都写了下来。她想告诉陆栎,自己真的是太累了,不然他也不会选择放弃的。她不是一个习惯半途而废的人,只是这样的生活让他觉得没有意义,反而消耗了他对生活的热情。
“陆栎,对不起,你的爱,我承受不起!”
安夏白把这封信放在了自己的枕头下面,草草的收拾了些东西,趁着宫里的人都在熟睡的时候,离开了。
临走之前,她回头看着自己的房间。他记得,曾经在这个房间里面,灯光摇曳,蜡烛下坐着她跟陆栎两个人。她记得,陆栎说过,会一直爱着他,不会让他受委屈。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可是安夏白此刻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了。是把眼泪哭尽了吗?也许吧,安夏白只觉得自己心累,不想在有任何牵挂了。
安夏白宫里的人发现她不见的时候是在第二天一大早,虽然他们最近对安夏白不太上心,可是该做的步骤和该走的流程他们一个都不会少。
经常伺候安夏白的丫鬟来给安夏白梳洗打扮的时候,不仅没发现安夏白的踪影,还发现就连安夏白的房间都收拾的干干净净,而且好像昨晚根本没有人睡过一样。
她翻了翻安夏白的衣柜,又看了看床上,发现安夏白的东西都不见了,她这才感觉到不对劲儿。
她赶紧让人去告诉皇上,毕竟安夏白是陆栎最宠爱的女人,毕竟就算是有再多人都诟病安夏白,陆栎也还是对她十分信任。
陆栎赶到安夏白房间的时候,安夏白宫里的宫女和太监跪了一地。他们瑟瑟发抖,各个都把头压的低低的,一声不吭,生怕陆栎会怪罪他们。
“说,皇后去哪里了?”
声音低沉却带着愤怒,眉头紧皱带着担心,陆栎在房间里不停的打转,他不知道安夏白会去哪里。
“陛下……奴才……不知道!”
跪在地上的太监刚一回答,陆栎就立马走到他的身边,抬脚把他踹到了一边,那人立马四仰八叉的摔在了地上。
“不知道?朕让你们伺候皇后。你们就是这么伺候的吗?皇后去哪里了你们不知道,你们还知道什么?”
面红耳赤一直红到脖子根,脖子上的青筋暴起,眼睛瞪的老大,嘴巴张的也老大。
最近陆栎本来就因为群臣都在说要换掉皇后的事情而上火,她都好几天都没有好好吃东西了。今天早上好不容易刚睡着,就得知安夏白不见了的消息。
她嘴唇干裂的快要渗出血,眼睛里的红血丝根根分明,他头疼脑胀,感觉心里有很多只蚂蚁在不停的跑着。
“皇后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发生?”
他想知道一切关于安夏白的信息,哪怕只有一点儿也可以,可是跪在地上的人没有任何一个人回答他的问题。
“滚出去,快!”
陆栎再也不想看见这房间里面的每一个人,一眼都不想看见。
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陆栎一个人了。她担心,特别担心安夏白的安危。她失去了记忆,很多事情都想不起来了,好不容易对自己重新燃起了信任,如今就这样离开,怎么能连一句话都不留下呢?
陆栎难过,眼泪很快就充斥了他的眼眶。她红着眼睛,想着两人发生的一切。
她难过,担心,纠结,后悔,他想,如果最近自己能经常来看看安夏白就好了,如果自己能及时解决后宫的那些流言蜚语就好了,说不定她还不会负气离开。
陆栎在安夏白的床上坐了很久,她轻轻的抚摸着安夏白的被褥,等到他摸到安夏白的枕头的时候,突然间感觉自己好像是摸到了什么。
“信?”
陆栎的呼吸停止了几秒钟,她快速把安夏白枕头下的信封给拿了出来,然后就赶紧拜读。
“皇上,感谢你这段时间以来对我的好,可是我承受不了你给我的爱。
也许你所理解的爱情跟我所理解的爱情是不一样的。我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可你的爱就要分给全天下那么多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