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别人饭都吃了曹昂才从房间走了出来,伸了个懒腰后走下台阶,对迎上来的胡三说道:“夫人呢?”
胡三摇头:“不知道,她没说我也没敢问。”
童欣虽然也睡懒觉,却不像曹昂这么变态,能从天黑睡到天亮再睡到天黑,老早便起来逛去了。
“走,看看鲁肃在干嘛?”曹昂随口说道,直奔前院。
占了瀛州找到媳妇又平安归来,曹昂最近心情都不错,走路的时候还不忘哼着小曲:“一更啊里呀越过花墙,小奴家我好悲伤,站在那个廊檐下呀,二目那细打量,街毗邻居来回走啊嘛嘿,臊的为奴脸焦黄啊哈哈嘿……”
一语未毕,视线中突然出现两人,身材窈窕面容姣好,竟是童欣和甄道。
这俩什么时候凑一块去了?
不等他想明白童欣笑着走了上来,边帮他整理内翻着的衣领边骂道:“多大人了,一天天没个正经。”
曹昂舔着脸笑道:“你不就喜欢我不正经嘛!”
童欣嗔怪的瞪了他一眼,回身介绍道:“这是甄小姐,你昨天见过的。”
曹昂点头示意,笑道:“甄小姐好,昨天怠慢了,请小姐勿怪!”
甄道微福一礼,同样笑道:“怎么会呢,大公子乃真性情也,来时家母曾说,大公子免税赋开工厂征瀛州,是当世少有人能及的豪杰。”
曹昂敢对天发誓,她妈绝对没说过这话。
“哪里哪里,甄夫人独掌甄家门户,在乱世中守护甄家一门平安,才是真正的女中豪杰,巾帼不让须眉。”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就跟多年未见的老友似的,童欣看不过眼了,黑着脸瞪着曹昂,大有一言不合当场发飙的趋势。
曹昂一个哆嗦,脸色不自然的说道:“那个你们聊,我去找鲁肃谈点事。”
说完不等回应抬脚便走。
走出一段距离后再次回头,却发现两人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再次有说有笑的聊到了一起,不禁感叹:“果然是塑料姐们情啊,唉女人。”
刚到前院就见鲁肃急匆匆的回来,脸上还青着一块,曹昂语气不善的问道:“谁揍的你,胆挺肥啊?”
打狗还得看主人呢,欺负他的人,活腻歪了?
鲁肃苦笑道:“误伤而已,两个盐商打起来了,我去劝架,就……”
曹昂骂道:“他们打什么架,不知道和气生财吗?”
鲁肃脸色更苦,说道:“没办法啊,朐县盐场每个月产量不到二百万斤,兖徐二州就得留下一半,剩下的那点代理商根本不够分,所以……”
“昨天甄兴还想增加购买量,可我根本拿不出来啊。”
曹昂笑道:“那就有多少给多少呗,活人还能让尿憋死?”
鲁肃说道:“少主有所不知,青州的盐场即将建成,投产也就这一两个月的事,袁绍若是压价,咱们的好日子可就到头了。”
“不可能!”曹昂笑道:“价格战是两败俱伤的玩法,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有人这么玩,大汉盐业市场的空白很大,远没到利用降价抢客户的地步,我保证,青州的盐绝对不会比我们卖的便宜。”
“不对啊,咱们的晒盐之法袁绍怎么知道的?”
“唉……”鲁肃苦笑道:“现在的徐州布满了袁绍黑衣卫和刘备绣衣卫的密探,防不胜防啊。”
“不止如此,为了获取咱们的新技术,袁绍连公输家都请出山了。”
曹昂蹙眉道:“公输家,莫非是先秦时期的墨家,还有传人?”
鲁肃道:“不止墨家,诸子百家的传承都未断绝过,只是武帝独尊儒术后,诸子百家知道无法与朝廷抗衡,要么披上儒家的外衣继续逍遥,要么找地隐居,避世不出,公输家属于后者。”